端端的娃没病没伤,咋能出这么多血啊!我牛儿从不求人,今天给你们跪下了,请众乡亲给我说句公道话,那天开大会你们都在场,狮子被他们五花大绑押到队部,活生生的人推搡着进去,背着回去的呀!”
刘福贵冷笑:“一件破衣服上的血谁知道是狗血还是鸡血。它又能说明啥?”
牛儿绝望的挥动着血衣?:“大家睁大眼睛看看啊,这血衣上面沁满了我儿的血呀,儿死前大口大口的喷血啊!那血光都能把我们的眼睛染红啊!”转身悲愤的递给公安血衣:“清官大老爷,你仔细看看那,你们常破案,难道人血鸡血分不清吗?”
刘胜利接过血衣仔细看:“这上面的血能说明摔伤还是他伤吗?没人证证据不足,杀人不能确切成立,人命关天,我们讲的是以人证物证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然后面对群众举起血衣:“你们谁能给牛儿举证这衣服上的血是刘福贵害死狮子的就站出来,我们会把凶手绳之以法。
“乡亲们啊,我牛儿给你们磕头了,求你们给我那可怜的儿作证啊,说一句公道话啊!”
众人面面相觑,看看刘胜利铁青的脸,看看看看村长阴深的眼睛。再看看举起血衣长跪不起的牛儿牛儿夫妇,给你牛儿举证什么?公安局的人走了,就是村长,村长一手遮天,就是土皇帝。所有的好事,坏事,村长说了算。即使我们给你牛儿举证,你牛儿能给我们啥好处?得罪了村长我们才是吃不完兜着走。识时务为俊杰,我们才不做砍头子的事呢。
豹子再也听不下去了骂道:欺人太甚,这不是活生生冤枉死人了!
牛氏哭道:“再大的冤枉也得忍,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鸡蛋碰石头,万一……你再有个好歹……让我咋对起你死去的爹呀!”
豹子掺起母亲,拭着她头上血,愤怒:“妈,咱不能再瓜了。忍是杀人的刀,你越忍他越得能。你看,这都啥年代了,我就不信这世上就没个理!”
七
豹子递起诉状,肥婆弟已升为县干部,刘富贵也乡长退二线。刘富贵被法院传:“这是传票,怎么搞的?你是乡长?怎能这样欺压百姓!”
刘富贵心突突突跳着,故作委屈相:“当官得哪能不得罪人呢?这是仇人栽赃。”
“你好好看看,这是牛豹子诉状,你欺压百姓,上面写得很清清楚楚。现在,你要注意干部形象,想法和当事人沟通,最好协商解除你们之间的恩怨!”刘富贵接过诉状低头哈腰:“多谢批评,我立马找豹子求和解,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事了。”
回家中,刘福贵越想越不是味儿,对肥婆说:“现在,县上对我有了一定的看法,我就是要压一下豹子的威风,不然的话,咋叫我在乡里混呢?”
“县上找你谈话,我看你就先忍忍吧!等以后风平浪静了再说。”刘富贵嚷:“我等不及,他牛豹子竟敢县上告我,跟我唱对台戏,活生生气死我咧!”肥婆赌气:“我的话你听不进去,你说咋办?”刘福贵转动猪眼灵机一动:“豹子在县城工作嘛,让咱弟到他单位,想个发儿,绐他点利害,让他服软。”肥婆嚷:“现在讲廉政了,弄不好把我弟搭上咧!”?刘福贵说:“这时候我哈来咧,压不住他牛豹子咧。”肥婆想想:“也是,不让他卧哈,咱在村里榨混。”刘富贵扳着肥婆的肩头摇晃:“这倒是个球大的事些!狮子死,我悄悄地叫沃伙人到咱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