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起初,酒糟鼻还算老实,后来他才说,小贩已经将许双男许配给了他,并且拿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收据,上面写着三千元的价格,许双男算是酒糟鼻可以随便使用的私物了。
许双男在老头身边留了下来,她其实也有许多机会可以从中脱逃,但她不想回到安村,回到大集体年代的生产劳动中去。酒糟鼻没福份拥有许双男,在一次酒醉中悄然死去,派出所的来了,将许双男带走,作为同居关系的许双男,当然逃脱不了干系。经过化验等一系列法律手续,死者生前有心脏毛病,死因系心脏病突发所致,许双男虽然可以从中解脱,但她也因此断掉了生活的来源。老头子远在四川的婆娘找上门来,一见到许双男,就脱下沾带着泥巴的鞋子,拼命往许双男头上砸去。那天如果没有小旅馆老板娘劝解,许双男根本就不是老头子婆娘的对手。事情并没有平息,老头子的侄子时不时吵上门来,借酒耍疯,想占许双男便宜,有一次差点得手。接着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也时不时撞进许双男的住处,轻则丢些黄断子,重则生拉死拽,要许双男就范。
许双男离开了那个小旅馆,在另一个地方租下十平米的住处,然后从一鼠药贩子那里批发了一些鼠药,随赶山街的农用车,到离城不远的乡街上做起买卖。开始,她真是害羞极了,一个女孩子家,一手拿着一束老鼠尾巴,一手拿着老鼠药,还要大声叫卖,声音常常堵住她的喉咙。后来,许双男的鼠药管事,自然引来了买家。小本经营,给了她一丝安慰,半年过去,除了房租与吃饭,衣袋里居然还存了一张三千元的存款单。
县城远远近近的山街,人们都熟悉一个叫鼠药妹的姑娘,冬天,她用一块碎花绵布将自己头扎个严实,只露一双眼睛,与赶山街的男男女女爬在农用车上,迎着刺骨的寒风,不放过任何一次集日。由于她的老鼠药药效高,附近许多居然也爱与她买,这样一下,她的生意马马虎虎,一直到有一天一个中学教师给她写了封求爱的信,她卖鼠药的生意才算彻底结束。
中学老师比许双男大十九岁,吃了几次爱情的苦头,仍然孤家寡人一个,看上了鼠药妹,算是他的大彻大悟吧,他逢人便说,城里的女人骨子里就看不起乡下人,那怕乡下人是进城的工作人员,不如娶一个乡下的姑娘好些。中学老师不许许双男再到街上叫卖老鼠药,不卖就不卖吧,可是中学老师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让许双男去做,一段时间许双男还只能赋闲在家,当 全职 太太,让中学老师下课后有热饭吃,辛苦了有热茶相迎。鼠药妹的名字并没有因为许双男不干药鼠生意而改变,中学附近的居民 和中学 老师们,左一声鼠药妹右一声鼠药味,听上去怪怪的,让人怀疑眼前这位刚入新房不久的女人,手里是否还沾有杀鼠的毒药,家中是否还藏着“三步倒”,“闻到死”。
鼠药妹就鼠药妹吧,不就是一个名字与称呼罢了,中学老师不把这事放心上,有一次,中学老师的学生因吸烟被校方抓到,校方要扣中学老师的奖金,结果还真的惹恼了中学老师,这一天他回到家门口,又听到校长老婆又在喊鼠药妹,中学老师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了校长老婆,不骂则已,一骂便把多日的怨恨加了进去,直到鼠药妹放下正烧着的菜,出来求他。校长老婆可不是一般人物,虽然只是管图书的,但学校里所有老师都怕她三分的人物呢,怎能落到被连班主任都捞不到一个当的语 文 老师破口大骂。众人也只敢在私下评理,说校长老婆又怎样了,校长不当了你还不是一介平民嘛。说得难听的多,说校长还不是校长时他老婆就是别人的小老婆,校长当了校长后,当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