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是美国作家梭罗的作品,他把自己在瓦尔登湖独居的情形做了详细的叙述,澄澈的湖水,周围的宁静的自然环境,自己耕种的收获和快乐,夜间小动物的来访,早晨各种鸟儿委婉的歌唱,大雪后、湖面结冰后的状况,甚至把自己的收支情况,也做了一个详细的计算和记录。
这是一种纯净的生活方式,人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心灵的自由和闲适,享受和展现着最本真的自我。
书中的生活,让无数的读者羡慕,更让今天处于钢筋混凝土丛林中的现代人,深深地向往。但是,书本身,却并没有让我有一种爱不释手的阅读欲望,里面没有曲折的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我零零碎碎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它读完,我感觉,读这样的书,应该是在一个有阳光的午后,耳旁播放着舒缓、轻柔的古典音乐,才能适合它的意境。
我记得若干年前,我看到一副很漂亮的画,树林、草地、鲜花、阳光,但是,我感到美中不足,我问朋友:“是不是少了点什么?”朋友说:“人!”是的,人,没有了人的踪迹,画缺少了主宰,寂寥的情感就会奔涌而出。只因为,人是社会的动物。
我读《瓦尔登湖》就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梭罗居住在瓦尔登湖的收获不少,简朴的生活,热爱大自然的风光,意境上的深邃,心灵上和精神世界的升华等等,但是,太孤单了!
他去世的时候,年仅46岁,我不能断言,他的早逝是否与独居瓦尔登湖有关?可是,我知道,人是不能离群索居的。
那么,生活在拥挤的都市,就会长寿吗?也不是。生活空间的拥挤,让人压抑,而更重要的是,污染对人的危害很大。我前面看到一个统计,在江苏省的各个地区中,百岁老人的人数,徐州最多。在环境检测中,徐州的污染指数最低。
我身为徐州人,我知道我们那个地方的自然环境好,尤其是绿化非常好,在乡村,在各条马路两旁,到处是树木,但是,到了一路向南,你会发现,树木越来越少,、在江南我工作的城市,经常感觉的就是光秃秃的景象,树少的可怜。即使有的地方绿化好,那也是景观性地美化,不是我们那样的随意地栽种。
其实,读《瓦尔登湖》,还让我想起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陶渊明与梭罗自然有他们的相似之处,都是一种逃离,前者是从误落三十年的官场,后者是从纷繁的人类生活。但是,他们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没有远离人类生活,后者却是几乎完全远离与隔离。
如果换做我,我选择的是陶渊明似的田园生活,那是宁静与悠然,而不是孤独与寂寥。
但是,陶渊明那样的田园生活,在如火如荼的城镇化进程中,逐渐消失。在乡村,在城市,那些曾经人迹罕至的地方,那些曾经给我们留下些许神秘的地方,现在都充斥着人的气息。例如,北京有名的中关村,以前是荒芜的、太监们的坟地。人的欲望在不断膨胀,而凡是人涉及的地方,都会带来灾难,对环境,对动物、植物的生长,都进行破坏。
最近看到一篇文章,说一位家底雄厚的父亲,买下了马顿岛,那里是海鸟们的天堂,但是这位父亲却不开发这个岛屿,而让它成为禁区,他说,牺牲人类朋友的利益,最终是危害了自己的利益,人类为此付出的代价还少吗?
瓦尔登湖那样的生活,或许只能从书本中去感受了,我忽然想起的是台湾作家的刘墉的那段话:“现代人的宁静,不是遁隐山林式的,而是在喧嚣与喧嚣的空隙中找得。”
箫 笛,本名纪传平,教师,主要写随笔、散文,在报刊和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