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蒋桂花：“胡说！除非你大哥也疯了。相亲，你要跟谁相亲？”
龙川：“百货公司营业员，我嫂子托人做的媒。”
蒋桂花：“哪一位？”
龙川：“大眼睛。”
蒋桂花：“废话，大眼睛多了！”
龙川：“究竟哪一个，我也搞不清楚。”
蒋桂花瞪着大眼睛，岔怒地：“龙娃儿，你真是一个大老憨！”说完头不回地甩手离去。
龙川疑惑地望着蒋桂花的背影，所有所思。她跟他一个大队，两家相隔七八里地。她母亲跟他父亲同姓同派同辈伦，便管他父亲叫哥，她们几兄妹也就自然把他父母叫舅舅舅母。她跟他同时招进邮电局工作，曾在一个话台上工作了大半年。有人时她叫他龙老师，没人时管他叫三哥儿，动情时还敢喊龙娃儿。时间一长便大胆地跟他开玩笑，记得有一次他俩一起上深夜班，他站起身来接线，再坐下时却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摔得屁股好痛好痛，她却笑哈哈地把他往起里抱。原来是她搞的恶作剧，趁他不注意悄悄从后面搬掉了椅子。他本想发火，却忍住了。也没采取任何玩笑式的报复，因他心中明白，她是迫不及待地需要他的各种报复。
他早听母亲说过，蒋桂花二哥好几次跑到家去主动给他妹子提亲，说龙川跟他妹子是天配的一双，地配的一对。他妈碍于面子便给她二哥做饭款待，然而她二哥却吃了午饭等晚饭，晚上还睡在家中不走。他跟蒋桂花的关系仅仅是一个老乡关系，她长得不算漂亮但用现在的话说却有几分性感，对她的印像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绝对是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龙川大嫂在过道里一边炒瓜子，一边同邻居聊天。
龙川提着东西走上楼梯，远远叫了一声大嫂。
大嫂望了一眼他那怪眉怪眼的小平头，一声惊叫：“我的天啦！”
守着大嫂炒瓜子的大侄儿大声嚷道：“妈，三老汉儿出家当和尚了！”
过道里的左邻右舍见状一起哄堂大笑。
笑闹声惊动了屋里的龙川大哥，从里探出头来望了一眼，赶忙缩回头去。
大嫂从龙川手中接过一大袋桃子，一袋花生，一袋瓜子，一袋水果糖，责备道：“只喊你去理发，谁让你买这么多东西？”
侄儿们赶紧过来帮忙，一起动手将东西搬进屋里。
吃中午饭时，侄儿侄女们老瞅着龙川乐，被他们老汉儿好一顿训斥。
大哥给龙川挟了几筷子好吃的菜，招呼我道：“快吃，吃完饭一块儿布置客厅。”
十六
李秋芳陪着她姐姐、姐夫、二哥、韩桂英等人聊天。
李秋芳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旧花格衫衣，将袖子高高地卷在胳膊上。
大姐李清华说：“二妹，你就这身打扮？”
李秋芳：“这不挺好的吗？”
赵国军：“还有没有好衣服？”
李秋芳：“没有。穷人家的孩子就这样！”
赵国军掏出钱包，递给李秋芳道：“赶紧去买一件，不在乎钱多少。”
李秋芳正色道：“收起来，别在我面前摆阔。本人就这个样子，他爱看不看。”
李秋芳二哥李清林哈哈大笑道：“二妹跟我对脾气！”
赵国军：“还夸呢，脾气跟你一样古怪。”
韩桂英：“算了算了，美女穿啥子都好看！”
李秋芳：“你们也不想想，我每天像西洋镜一样摆在那里，这城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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