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汩汩直流。这泪水里,既含有眼前现实的激动之泪,也含有缅怀母亲和自己的辛酸之泪。此情此景,使站在一旁的我也触动了自己的记忆,往事如潮:过去彭老师对我们的教育,确是极端的负责任与极端的热忱。备课改卷,一丝不苟,对学生总是笑面春风,循循善诱。有一次,她身患重病,已两餐没吃饭了,眼眶浮肿,可仍然支撑着为学生们上课。课未讲完,她就晕倒在讲台上。后来学校把她送进医院,医生意见,至少要住
3—4天,可她只住了1天半时间,就主动要求带药出院,回校边治疗边工作。她一心考虑的是学生,而不是她自己。彭老师对我这个家里很穷交不起学费的学生更是倍加关心,在高小两年的时间里,她精心指导与培养我当班长、当全校的少先队大队长,并让我荣幸的第一批加入了共青团(当时永丰一完小被定为全县小学建团的试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我在学校患重感冒,发高烧,神志昏迷。彭老师像慈母一样,亲自背着我进医院,守着我看病打针、服药,并为我交了全部医疗费用……。一幕幕往事在我的脑海里闪电似地播映着,令人敬爱的彭老师在备受屈辱和折磨以后,今天到了该落实政策的时候,却早已长眠地下了!这怎能不使我心酸?我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与王育纯泪眼相对,竟无语凝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此情此景,确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人间真情的感人镜头。
当我找到了彭凯铎老师的儿子王育纯以后,把全副精力就转到给彭凯铎老师的落实政策的工作上来。在工作过程中,又是几经周旋。特别是给王育纯找户口依据,更是费尽了精力,我首先跑到双峰一中,找到原在永丰一完小管后勤的曾尧轩主任,找王育纯的户口依据。曾主任回答说:“经过文化大革命与学校的搬迁,我本人也换了3个学校,原一完小的户口底子已荡然无存了,不过彭老师儿子的户口曾经确实在一完小。”没办法,只好直接跑到永丰派出所去查。由于相距时间太远,也没找到,只得怏怏赶回办公室。一进门,就听到一个确切消息:“暂时停止上户口,上面的文件精神,在明天就要向下传达。”此时的我,简直如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