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font-family:宋体;">多年,还经常听见老人们对年终分米的事传为美谈,《惠安文史资料》第八辑也有记述。
我父亲逝世后,几位姐姐早已先后出嫁了,一个妹妹去外地读书。家中剩下母亲和我。深觉毛家人丁孤单。亲友劝我在居丧时“尽孝娶”(为安慰地下的父亲,多个媳妇也算尽孝)。于是亲友介绍本街几个做生意的女子。但我认为解放了,工农当家作主人,做生意没有前途,还是文学或做工的职业好,所以我都不同意。后来由我挚友黄寿国介绍他姐姐在屿头村有个小姑,名叫许秀珠,是许长庆的女儿,人品不错,由于母亲早逝,和她庶母生活,聪明贤慧,心灵手巧,缝纫、种田、烹饪、家务什么都会,又吃苦耐劳。我听了有七八分同意。只是未经见面,不知相貌如何? 当时男女思想还没有开放,还有点“男女授受不亲”,不像现在先谈恋爱再结婚。有一天,她挑草从我家门经过,黄寿国事先来通知,我急追上去看,可惜一行六七个人,不清楚那一个,只见一个稍瘦的身材,五官清秀,面庞稍黑。寿国说就是她。我相信挚友的话就同意了。寿国的母亲为我作媒,他们算来是亲家,所以一拍即合。
结婚的那一天,我家大厝的大门,贴了红联:“且看淑女成佳妇,从此奇男已丈夫”;横批:“美满良缘”。大厅上红烛高烧,厅中贴张大囍字。亲友满堂,笑语喧哗,呈现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当时刚解放,结婚还是沿用旧形式,花轿一路放鞭炮到来,停在我家大厝门口。有人喊:“新人来了。”忘记谁在我耳边轻声说:“你踢轿门要用劲,新人以后才会怕你。”我听他的话,走到花轿前,转过身来,向后对轿门猛踢一下,只听“砰”的一声,两扇小木板的轿门倒了,后来她说让她吓了一跳。新人进房,我急用扇子把她罩在头上的红丝巾挑开一瞧,“哇!”正是我前天看过眉清目秀的那一个,我才把心放下。她含羞不语,我非常喜悦,所以在五十年以后,我写了四首纪念金婚的诗,第一首就是写这时的情景,顺录如下:
结发而今五十春,洞房花烛记犹新。
眉清目秀佳人丽,脉脉含羞别有情。
黄昏喜看夕阳红,年老夫妻情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