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叫育伢子。到哪里去找呢
?我先后找过曾与彭凯铎老师同过事的原永丰一完小的校长彭文祥、总务主任曾尧轩、戴本恒等老教师,从戴老师的口中我得知彭老师可能是梓门或石牛方向的人。
我就凭这么一点含糊的线索,开始踏上寻访的征途。开动两腿,冒着酷暑,翻山越岭,奔走于石牛、梓门、沙田之间,挨家挨户,走遍山村原野,逢人便问。可一次一次从家里出发,又一次一次毫无所获,闷然回家。有时跑到夕阳西下,筋疲力尽,坐在山边石上空发慨叹,真有些泄气了。加上有人从中劝阻:“你一不知道确切地点,二不知道具体姓名,人海茫茫,你到哪里去找呀?何况教育系统落实工作不属你的范畴。劝你不要再花冤枉工了!”我内心也确实产生过动摇。但一想到在童年时老师对我一往情深的教育以及使自己成才的恩情,一股由衷的信念在胸中翻腾。心想,我如就此罢休,半途而废,对得住自己的恩师吗?不行!困难再大,也要克服,走遍天涯海角,也必须找个究竟。尤其是在省文联工作的高小同班同学黄定初先生多次给我支持、鼓励和敦促,增添了我无穷的力量。于是又奋然前行。
上天不负苦心人。后来东问西问,跑到千金,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有一位老年农民被我的诚心所感动,经过认真回忆和思索,然后郑重地对我说:“在对门公路上仑的山坡边,早几年前有一个穿着破烂的青年伢子,经常帮着过路的板车夫推车上仑,然后得点小费,买点饭吃,可近些年不知去向了。至于他的姓名和住址,我们不得而知。”我开始动心了,趁势到附近四处查问,又有人提供情况:“这个青年伢子,他娘是个右派分子,死了;父亲在解放前被日本鬼子杀了。他无家可归,到处寻事做,人很老实。”我如获至宝,认为这简直是给育伢子画了个像。我的心为之一震,有了线索,就不怕找不到人了!于是,我兴致勃勃,一股劲地跑到千金水库,找到当时在库区任职的老同学朱国屏同志,托他各方面打听打听,代找育伢子这个人。朱国屏同志满口答应。可时光一晃六、七天过去了,仍然是泥牛入海无消息。又过了几天,终于有人捎来了朱国屏同志的回信:“据了解,有这么个人,可近年来,谁也不知他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