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的精神动力”。陈芳明则吹捧说,“为台湾文学创造历史并书写历史的叶石涛,正日益显露他重要而深刻的文化意义。”还有一位叫做叶紫琼的,则在会上吹捧“叶石涛的文学旅程,也像是一颗文学巨木”,“是激越昂扬,不吐不快的文学旗手”,叶石涛“确立台湾主体意识”、重建“台湾精神史”,对他个人和台湾文学史都意义不凡”。会上,更有一个主张日本人和台湾人实行“各种族群‘融合’”的日本学者星名宏修,硬是吹捧叶石涛是什么“‘台湾文学’理论的指导者”。后来,6月间,春晖出版社印出会议的论文集时,书名用的又是《点亮台湾文学的火炬》。彭瑞金为论文集写的《代序》,也吹捧“叶石涛文学好比一座丰富的矿藏”。叶石涛“已然是台湾文学建构的一块不能或缺的础石”。
叶石涛垂垂老矣!然而,彭瑞金在这本论文集的《代序》里还殷切地寄望于叶石涛说,“他的文学还在涌上另一个高峰”。彭瑞金还寄希望于后来者,“把叶石涛文学里尚未被发现的文学智慧开发出来,贡献给台湾文学界”。
这“后来者”,最卖气力的还是陈芳明。陈芳明在加紧炮制他的《台湾新文学史》的同时,在90年代末期,又挑起了文坛统、独两派的激烈论战。先是在1997年8月,陈芳明在《联合文学》178期上抛出了《台湾新文学史》的第一章《台湾新文学史的建构与分期》,来势汹汹,大肆放言“台独”谬论。陈映真在2000年7月的《联合文学》189期上发表《以意识形态代替科学知识的灾难》一文加以批驳。随后,8月,《联合文学》190期上,陈芳明反扑,抛出了《马克思主义有那么严重吗?》一文。对此,9月的《联合文学》191期上,陈映真再度出击,回敬了一篇《关于台湾“社会性质”的进一步讨论》。跟着,10月,《联合文学》192期上,陈芳明急中跳墙,再抛出一篇《当台湾文学戴上马克思主义面具》,对陈映真施以恐吓和辱骂,以作反扑。12月,《联合文学》194期上,陈映真再批判,发表了《陈芳明历史三阶段论和台湾新文学史论可以体矣!》以示结束争论。
还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联合文学》上的二陈统、独论战虽然告一段落了,然而,世纪之交,新世纪即将到来之际,这样的论争还会进行下去,而且,情势还会更趋尖锐激烈,更形错综复杂。
其中,有一个现象就很值得注意——更年轻的一代人中间,有人深受叶石涛、彭瑞金、陈芳明等人毒害,其代表性的论著就是一位博士生的博士论文《台湾文学本土论的兴起与发展》,其基础是他1991年在东吴大学的中国文学硕士论文。
1996年前卫出版社出版这本博士论文著作时,作者在《后记》里虽然表示了他的“台独”立场,表示了他对中国这个“外来文化”的“强权”的莫名的憎恶,并且表示了他毫不含糊地斥统派立场为“反历史、反现实、反实证的唯心论”的急切态度,但是,诚如他本人所言,他毕竟经过了“六年中文系所中国文化的洗礼”。他应该明白,不可割断的中华民族的血脉联系,不可逆转的中国国家必定统一的历史潮流,都证明,他自己已经陷入了“反历史、反现实、反实证”的唯心论的泥坑。还证明,他,还有和他同样误入“台独”歧途的年轻的文学史和文学评论工作者,为“台独”势力殉葬是极其可悲的。他们应该听到,台湾社会、台湾文学的发展,已经向他们发出了喊声:“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