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中国之外,直到戒严解除,“台湾人民才激发满心的牢骚,缤纷花开。主张台湾独立或独立台湾的声音也喊高了。”陈千武鼓吹的是:“其实,台湾早已独立在日本和中国统治之外,为什么不认为是独立国呢?不管它的名称是台湾或中华民国。一个中华民国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存在是事实。一个中国和一个台湾的存在也是事实。”1992年9月,鼓瑞金自己在《文学台湾》4期上发表《当前台湾文学的本土化理想,已经先期于台湾人的民族解放或政治的独立建国达成。”彭瑞金还认为,台湾文学应该自我期许,去创作“国家文学位格”的文学。
这一段时间里,叶石涛在干什么呢?1992年9月和彭瑞金的《当前台湾文学的本土化与多元化》一起,在《文学台湾》4期上,叶石涛抛出了一篇《台湾文学本土化是必然途径》。1993年11月,他又在《台湾研究通讯》创刊号上抛出了《开拓多种风貌的台湾文学》一文。表面上看来,叶石涛在这两篇文章里不太主张让政治来干扰台湾文学的正常发展,他只注重于“本土化”的问题,甚至鼓吹“台湾文学的本土化应该是台湾统派和独派皆能肯定的道路”。然而,他还是顽固地把中国文化诬蔑为“具有沙文主义色彩的‘大汉文化’”、“外来强权文化”、“异质文化”,攻击二战后当时的中国政府用“威权统治的方式去压迫台湾人接受不同于台湾本土文化的异质文化”。叶石涛看到所谓“新生代”者陈芳明等人已经拉着彭瑞金等人赤膊上阵,以为韬晦时间就要过去,就要撕下假面了,充分亮相了。
应该说,即使怀有这样的心态,叶石涛也毕竟显得老道,在1985年的《没有土地·哪有文学》、1990年的《走向台湾文学》两本书之后,他还是先在《台湾文学的悲情》一书里放出了一个试探气球,这本书是1990年1月由高雄派色文化出版社出版的。这本书,基本上带有“回忆录”的性质,另有少量的评论文字。书中,叶石涛在感慨他五十年投入台湾文学“得到的只是‘悲情’两字”的时候,特别花力气作了“皇民文学”的翻案文章,此外,就是试探性地鼓吹分离主义、鼓吹“台独”了。比如,他也说,“台湾自古以来是个‘移民社会’,是‘汉番杂居’的多种多语言的社会”,“台湾是台湾人的土地”,在“几达一个世纪的漫长岁月里”,“台湾文化”“铸造了自立而独特的文化价值系统”等等。
到1995年春,在高雄《台湾新闻报》的《西子湾》副刊上的“台湾文学百问”专栏里一周一篇地发表随笔,叶石涛终于也赤膊上阵了。叶石涛认为,“台湾文学本土化的主张已获取大多数台湾人的认同,政治压力减轻”,他可以放肆地鼓吹政治“台独”和“文学台独”了。请看这时候的叶石涛的言论——
“台湾人属于汉民族却不是中国人,有日本国籍却不是大和民族,……‘台湾是台湾人的台湾’”(《战前台湾新文学的自主意识》。《台湾新闻报·西子湾》,1995年8月5日。)。
“台湾人既不是日本人也不是中国人,台湾是一个多种族的国家(《新旧文学论争与张我军》。《台湾新闻报·西子湾》,1995年9月2日。)。”
“台湾本来是多种族的国家。”(《八○年代的母语文学》,《台湾新闻报·西子湾》,1996年8月18日。)
“台湾和中国是两个不同的国家,制度不同、生活观念不同、历史境遇和文化内容迥然相异。”(《战后台湾文学的自主意识》。《台湾新闻报·西子湾》,1995年8月12日。)
“台湾是主权独立的国家”(叶石涛:《台湾文学入门、附录③——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