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是诚井之蛙不足以语汪洋之海也噫。”这篇《跋》没有提“张我军”这三个字,实际上就是针对张我军的。
于是,张我军愤笔疾书《为台湾的文学界一哭》一文,发表在1924年12月11日的《台湾民报》2卷26号上,对连雅堂的攻击痛加驳斥。其一,声明反对旧文学不等于主张“汉文可废”。文章说:“请问我们这位大诗人,不知道是根据什么来断定提倡新文学,鼓吹新体诗的人,便都说汉文可废,便没有读过六艺之书和百家之论、离骚乐府之音:而你反对新文学,都读得满腹文章吗?”其二,揭露那些反对新文学的人而不知道新文学是什么。文章说:“他们对于新文学是门外汉,而他的言论是独断、是狂妄,明眼人一定不会被他所欺。”“我想不到博学如此公,还会说出这样没道理,没常识的话,真是叫我欲替他辩解也无可辩解了。”有鉴于此,张我军说:“我能不为我们的文学界一哭吗?”
半个月后,张我军又写了《请合力拆下这座败草丛中的破旧殿堂》和《绝无仅有的击钵吟的意义》两文,分别在《台湾民报》1925年1月的3卷1号、2号发表,深入地阐述了台湾文学革命的意义等问题。
在《请合力拆下这座败草丛中的破旧殿堂》一文里,张我军谈了三个问题:
1、台湾文学革命的必然趋势。
张我军从台湾文学与祖国的关系,指出了台湾文学的走向,文章说:
台湾的文学乃中国文学的一支流。本流发生了什么影响、变迁,则支流也自然而然的随之而影响、变迁,这是必然的道理。
文章还指出,“回顾十年前,中国文学界起了一番大革命。新旧的论战虽激烈一时,然而垂死的旧文学”,“连招架之功也没有了”。“旧文学的殿堂,经了这阵暴风雨后,已破碎无遗了。一班新文学家已努力地在那里重建合乎现代人住的”“新文学的殿堂”。张我军认为,由于日本占领台湾,中国书籍流通不便,祖国大陆和台湾遂成了两个天地,而且“日深其鸿沟”。于是,“中国旧文学的孽种,暗暗于败草丛中留下一座小小的殿堂——破旧的——以苟延其残喘,这就是台湾的旧文学。”现在,“本流”变了,“支流”必然变化,台湾旧文学殿堂的被“拆”,当然是指日可待之事,本着这种理念,张我军要效仿胡适了。胡适在《沁园春·誓诗》一词说:“文学革命何疑!且准备搴旗作健儿。要前空千古,下开百世,收他臭腐,还我神奇。为大中华,造就文学,此业吾曹欲让谁?”现在,张我军也很有使命感地表示:
我不敢以文学革命军的大将自居,不过是做一个导路小卒,引率文学革命军到台湾来,并且替它呐喊助攻罢了。
后来,他也一再表示,要“站在文学道上当个清道夫”,(张我军:《绝无仅有的击钵吟的意义》。)于是,他详尽地介绍了陈独秀和胡适的文学革命主张。
2、台湾文学革命的意义。
张我军说,“我们今日欲说文学革命,非从胡适的‘八不主义’说起不可。张我军说的这“八不主义”,就是胡适在《文学改良刍议》中说到的“八事”。张我军在详尽解说胡适的这“八不主义”时,阐发了自己的观点。归纳起来,在文学内容方面,张我军认为:
中国近世的文人(当然台湾的文人也在内),只一味的在声调字句之间弄手段,既无真挚的情感,又无高远的思想,其不能造出伟大的作品也是当然的。况台湾今日的文学,只能求押韵罢了,哪里顾得到情感和思想。这种文学当痛绝之。
联系台湾文坛实际,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