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所以,他说:“我们不可否认的有一个共同的毛病,即在遇到困难时只看到客观的条件,很少过虑到主观的条件,这一点,今天我们要反省了。我们不要逃避责任,坦白说眼前主观的弱点,是不是我们太消极了?是不是我们太缺乏信心?本来,为要适应一个新的环境而开创我们的新文学运动,当然是困难重重的,然而只要大家把握信心开步走,在共策共勉之下,路还是走得通的。”这是其二。其三、“很多的外省作者在台湾的生活还没有生根,台湾的作者又消沉可怜。以致坐在书房里榨脑汁的文章占大部分。为打开这僵局,我希望各作者到人民中间去,对现实多一点考察,与人民多一点的接触,本省作者与外省作者应当加强联系与合作。”其四、是在语言上。“十多年来不允使用被禁绝的中文,今日与我们生疏起来了,以中文就很难充分表达我们的意思了”。杨逵又欣喜地说:“这回《桥》主编歌雷先生给我们聚聚谈谈的机会,造成文艺工作者合作的机会,再而为本省作家设法翻译与删改的便宜,这些办法都很可能扫除台湾文艺界消沉之风,希望全省振奋合作,痛痛快快写出我们的心思与人民的苦闷。”于是,杨逵在《如何建立台湾新文学》一文中,反复说:
我们确也想到重整旗鼓,以便“在祖国新文学领域里开出台新文学的一朵灿烂的花!”的。
正如范泉先生在光复当初所说:“现在的台湾文学,则已进入建设时期的开端,台湾文学站在中国文学的一个部位里,尽可它最大的努力,发挥了中国文学的古有传统,从而建立新时代和新社会所需要的,属于中国文学的台湾文学”(范泉,曾任上海《文艺春秋》主编。1946年元月号大陆刊行的《新文学》发表了范泉的《论台湾文学》,欧阳明、赖明弘,杨逵均引用了范泉此文中的这段话。)
我由衷的向爱国忧民的工作同呼喊,消灭省内外的隔阂,共同来再建,为中国新文学运动之一环的台湾新文学。
由此看来,杨逵是用中国视野去观察、思考台湾新文学的,杨逵认同的台湾意识与认同中国意识,是互相重叠的,融为一体的。在杨逵这里,分不清哪些是认同台湾的意识,哪些是认同中国的意识,作为中国台湾省人,两者融为一体是天经地义的事。然而,游胜冠一开头,就用“台独”的主观理念,把参加这场论争的人,硬分为“中国意识由中国政权与大陆人士直接带入与支持”的和“怀抱本土意识的台湾文学工作者”,而且说“因认同意识不同”,发生了“论辩”。可见游胜冠歪曲杨逵原意,是人为地在台湾新文学历史上制造分裂。
第二,关于台湾新文学的历史。杨逵的看法是:
在日本帝国主义统治之下,我们是有着新文学运动的历史的,……那时候文学却曾担任着民族解放斗争的任务的,它在唤醒台湾人民的民族意识上,确实有过一番成就,也有它不可减的业绩。那些团体、那些刊物,那些担当这重任的角色,真够我们留恋,……
在日本帝国主义统治下,台湾文学的发端约在二十多年前,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方才结束,民族自决的风潮遍满世界的时候,台湾新文学运动受这种风潮的影响与激动当然是很大的,而五四运动的影响也不算小。因此在其表现上所追求的是浅白的大众的形式,而在思想上所标榜的即是“反帝与反封建”“民主与科学”。当时为这运动发出先声的是东京留学生组织的《台湾青年》。这《台湾青年》发展到《台湾民报》再发展到《台湾新民报》日刊是台湾人经营的惟一日刊纸。两个台湾新文学开拓者林幼春先生是《台湾民报》第一代社长,赖和先生当选《台湾民报》副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