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无必要的话。还如,读音上,“要采用字义来读音”,等等。黄石辉还建议,组织乡土文学研究会,商讨有关的问题。
同年8月29日,郭秋生在《台湾新民报》第379—380号上发表了《建设台湾话文》一文,具体地论述了如何建设台湾话文。他说
然而目前这种基础的打建要怎样作去才有实质的效力?我想,打建的地点的确要找文盲层这所素地啦!……
然而这种理想,在哪一处可见呢?歌谣啦!尤其是现在所流行的民歌啦!所以我想把既成的歌谣及现在流行的民歌(所谓俗歌)整理,为其第一有功效的。……我知道这些民歌的蔓延力,有胜过什么诗、书、文存、集等等几万倍。……
所以吾辈说,当前的工作,先要把歌谣及民歌照吾辈所定的原则整理,而后再归还“环境不惠”的大多数的兄弟,于是路旁演说的卖药兄弟的确会做先生,看牛兄弟也自然会做起传道师传播直去,所有的文盲兄弟姐妹工余的闲暇尽可慰安,也尽可识字,也尽可做起家庭教师。
由此可见,在郭秋生看来,建设“台湾话文”的关键是深入工农劳苦大众,即:“扩建的地点的确要找文盲层这所素地”。其切入点,是按照一定的原则,去整善理活在人民大众口头上的民歌民谣。于是,整理后的民歌民谣就成为第一批“台湾话文”的标本,返回到人民大众中,看牛的、卖药的以及所有的文盲兄弟姐妹,都能很快地读懂它们,“文盲症”就可以获得治疗。同年11月,郭秋生在《台湾新民报》第389—390号上,又发表了另一篇文章《读黄纯青先生的〈台湾话改造论〉》,就台湾话的改造、言文一致、统一读音、讲究语法、整理言语等方面的问题,继续说明了他的观点。
到了1932年1月1日,《南音》杂志创刊,郭秋生就开辟了“台湾白话文尝试栏”,除了发表整理后的民歌民谣、谜语、故事外,还发表若干台湾话文的散文随笔试作,希望能进一步实践。
黄石辉、郭秋生的文章发表后,引发了台湾文坛诸多人士的思考。《台湾新闻》、《台湾新民报》、《南瀛新报》、《昭和新报》等报刊上都展开了不同意见的论争。论争中,赞同黄石辉、郭秋生意见的有郑坤五、庄垂胜、黄纯青、李献璋、黄春成、擎云、赖和、叶荣钟等人,反对黄石辉、郭秋生意见的有廖毓文、林克夫、朱点人、赖明弘、林越峰等人。
1931年8月1日。廖毓文在《昭和新报》上发表《给黄石辉先生——乡土文学的吟味》一文。这是反驳的第一篇公开发表的文章。在“乡土文学”的含义上,廖毓文提出了质疑。他说,从文学史上考察,“乡土文学首倡于19世纪末叶的德国F·Lonhard”。“他们给它叫做heimathunst(乡土艺术),最大的目标,是在描写乡土特殊的自然风俗和表现乡土的感情思想,事实就是今日的田园文学”。“因为它的内容,过于泛渺,没有时代性,又没有阶级性”,所以“到今日完全的声消迹绝了”。廖毓文的言外之意是说,黄石辉、郭秋生两人提倡的“乡土文学”内涵模糊,有田园文学的倾向。由此,他质问黄石辉,“一地方要一地方的文学,台湾五州,中国十八省别,也要如数的乡土文学么?”可见,廖毓文是从文学的地方特色这一面,去理解黄石辉、郭秋生提倡的“乡土文学”的内涵的。基于这样的理解,廖毓文认为,今日提倡的“乡土文学”。就是“以历史必然性的社会价值为目的的文学——即所谓布尔什维克的普罗文学”。看起来,廖毓文是在反驳黄石辉,实际上,他是在进一步为黄石辉倡导的“乡土文学”给予更明确的诠释,指“乡土文学”的核心是文艺大众化的问题。
林克夫发表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