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启示下,台湾新文学终于开花结果了。
还是新诗最早问世。1924年5月11日,《台湾民报》2卷8号上,张我军署名“一郎”发表了白话《沉寂》和《对月狂歌》。这两首诗写于北京,是台湾新文学史上第一次被刊载的汉语白话新诗。其中,《沉寂》一诗缘自张我军当时暗恋来自湖北黄陂、同在补习班上课、就读于北京尚义女子师范学院的罗文淑的一份情感。当时,在《台湾民报》上发表的新诗还有张我军的《无情的雨》、《烦恼》、《乱都之恋》(其中7首),崇五的《误认》、《旅愁》,杨云萍的《这是什么声?》和杨华的《小诗》。1925年12月在《人人》杂志2期上也有新诗发表,有郑岭秋的《我手早软了》,江肖梅的《唐棣梅》,纵横的《乞孩》和泽生的《思念郎》。1925年底,台湾还出版了新文学的第一部诗集,即张我军的《乱都之恋》。1927年杨华又在狱中写了《黑潮集》。
当然,成绩最为突出的还是小说。1926年《台湾民报》的新年号发表了赖和的《斗闹热》和杨云萍的《光临》。此外,还有赖和的《一杆称仔》,杨云萍的《兄弟》、《黄昏的蔗园》,张我军的《买彩票》、《白太太的哀史》,天游生的《黄莺》,涵虚的《郑秀才的客厅》等,上述作品也都在《台湾民报》上发表。
戏剧方面,则有各种题材的“文化剧”活跃在群众中,只是剧本不多,《台湾民报》上刊载的也是寥寥无几。当时刊登的剧本,有张梗的独幕剧《屈原》和逃尧的独幕剧《绝裾》。
和祖国大陆一样,新文学作品数量最多的还是散文。其中,政论文、杂文、随感等散文体,随着白话文的推广与普及,显得相当繁荣。其中,文学性较强的散文,有赖和发表在1925年8月87号《台湾民报》上的《无题》,蒋渭水发表在1925年3月的《台湾民报》上的《狱中日记》。
这第一批新文学创作的成果,宣告了台湾新文学的诞生,也为台湾新文学今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个基础,首先就是,从此,白话文学,也就是“国语的文学”成为台湾文坛的主流,进而主宰了台湾文坛。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台湾新文学的先驱者要做到这点,要从日语写作和古文写作转换到现代汉语白话文写作上来,并不容易。
这个基础,也表现在,台湾新文学一起步,就高举着五四新文学的反帝反封建的爱国主义大旗,成为反抗日本帝国主义运动的重要的方面军。
这方面,赖和堪称开风气之先的奠基人。
1909年,16岁的赖和考进台湾医学校,1914年毕业时,为自己立下了两条生活戒律:一辈子都穿中国的民族服装;一直坚持用中文写作。这表现的是一种崇高的民族气节。毕业后,先后在台北、嘉义行医,1916年回彰化开设赖和医院。1919年夏天,赖和前往厦门博爱医院任职。这时,恰逢五四运动发生,新文化运动、新文学浪潮风起云涌,赖和体验到了一个新时代的到来。1920年,赖和辞职返回台湾。1921年,他参与组建台湾文化协会,任理事,开始投身台湾新文化运动。1923年12月16日凌晨,台湾殖民当局借口违反所谓的“治安警察法”,突然袭击,逮捕了全台湾抗日爱国志士40多人,赖和是其中的一个。出狱后,1924年末,当台湾展开新旧文学激烈论战的时候,他坚决占在新文学一边,参加了论战。更重要的是,他和张我军、杨云萍等人一起,以文学创作的实绩宣告了台湾新文学的诞生。他以他卓越的成绩和贡献赢得了“台湾新文学之父”的美誉。
赖和的《一杆称仔》写镇西威丽村靠租田耕作谋生的佃农秦得参一家的故事。秦得参受继父的虐待,受业主、制糖会社的残酷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