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占用,会议室就是他的战场,几个小时下来,墙上、桌椅上、地下、走廊,到处都是他的临作和创作,偶尔有人来访,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开始一两年,克仁练字还有点半公开的意思,要不是三年前的首次个人书法展,书法界好些人还不知道作家李克仁居然也加入到书法队伍里,而且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的大草书让许多人为之一惊,为之眼睛发亮。更让不少人疑惑不解的是,李克仁就小时候写仿影的那点功底,刚刚学了三年就有如此成绩,他是怎么练的,莫非有仙人指授?了解克仁学识、才情、品格的人心里很明白,李克仁靠得就是才气、胆识与勤奋。
妙道自然
书法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门学问,脑中广储圣哲之学,又有开阔之文化视野,对书法本质的理解自然高人一筹。书法说到底,是写书家的学问、修养、情感、品格的,以克仁深厚的文化底蕴,对书法能洞彻其奥赜,学识宏瞻,识见高绝,自是下笔不凡。有一次与克仁谈起读书,克仁说他为了把文学创作的基础打厚实,大部分的中外文学名著差不多都认真读过,有些还做了笔记摘录,其它读得比较多的还有文艺理论论著、名家散文随笔等,加之克仁才思敏捷,悟性超人,很短时间出成绩是情理中事。
克仁写草书还有一个别人比不了的优势,他是个出色的音乐人。他通晓音律,能自度曲,善多种乐器演奏,曾在专业文艺团体乐队工作二十余年,所以深谙节奏旋律、抑扬顿挫之道,克仁在草书的挥写中演绎着纸上的音乐之美,重续着克仁一生与音乐结下的不解之缘。
克仁是典型的北方汉子,痛快爽直,豪气十足,说话大嗓门,喝酒大酒杯,作书大纸张。做事大手笔、大动作、大气派。所以他学书选择的是大草书,也就是狂草,别的书体,包括小草、章草之类的,克仁不喜欢,写那些字克仁感到伸展不开手脚。所有这些都是由克仁那些个性决定。克仁绝对是性情中人,为人做事重情重义,见情见性。就拿写文章来说,当文思澎湃不可遏止时,他经常通宵伏案写作,几万言文字可至凌晨而就。为了写电视剧本,他曾悄悄的把自己锁在一间不为人知的旧房子里,备足吃喝,几天几夜不出门将剧本拿下。他在作家里面,高蹈踔厉,卓荦不群,性格作派,有李太白、苏东坡遗风。就说喝酒,克仁也称得上豪饮之士,一次喝个八两一斤,跟没事一样。克仁胆量过人,也非虚誉。前些年,还没颁布《动物保护法》,克仁上山打猎,一次与一头二百多斤的大野猪数尺内对峙,克仁毫无怯色,照直把野猪给撂倒了。听这话时,我一直误以为克仁有行伍经历,后来才知道这全是因为克仁胆气豪壮。简单地勾画了克仁的大概轮廓,就明白克仁选择草书那就是必然,我曾慨叹,克仁不写草书,纯粹是人才资源的浪费。
克仁具备一种敢于突破陈规的胆略和勇气,还说学书,他一上来就写大草书,而不是循着常规,先打楷书基础,然后再写行、写草。克仁懂得不但要有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