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我也钻了进去。胡大姐抱住江民,厉声道:“放下!”
江民将胡大姐甩出老远,吼道:“没你的事!”
我将胡大姐扶起来说:“劝也没用,他心里有气,让他打一架也好。”说真的,这些人也太没有王法了。胡大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怎么敢这样说话?出了人命,白乡长担得起吗!”边说边向江民扑过去。
老表们早怒了,没等胡大姐过去,已有老表避开江民旋的棍风,一棍朝江民的腿上扫去。
江民倒了,一股鲜血从江民的裤管里渗出来。
江民一倒,场面一下子死静了,老表们也意识到自己这一方打倒人了。
白乡长立刻吩咐人将江民抬向了卫生院。
狗毛这才出来了,看样子并没有收兵的意思。狗毛在白乡长身边说:“白乡长,我们是一个主意到底的,这回我们一定赢,你们一定输。不过你们是输不起的,你们输了,你乡长就完了,全体乡干部也过不成安乐年!”狗毛完全一付稳操胜券的样子看着白乡长。
“李自成都败了,何况你区区一个狗毛!”白乡长严正词行地说:“不过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
“说得好!”狗毛拍了下巴掌,“我们提个要求行吗?”
“当然行!”
狗毛说:“只要你答应给我们修桥,我们就百分之百上缴各项款项。不答应也行,我们现在就走,上县下省一直闹下去!”
“给多少钱?”
“总造价八万,你们给两万。”
白乡长稍加思索,“可以!”
“什么时候?”
“三天之内!”
“好!”
狗毛将手伸向白乡长,白乡长并不接狗毛的手,甩头进了大楼。这边狗毛一挥,老表们“哄”的一声出了院子。
胡大姐望了望我,我也望了望胡大姐。这当口正是用钱的时候,从那里来的两万元钱?而从昨天县财政局公布的进度表来看,长岭才完成百分之七十八,离完成任务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才有九天了。税款还指望收上来的钱去贴呢,哪里来的两万块钱?
九
江民还在住院,我们也都下乡去了。这一天,白乡长和胡大姐也出去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他们是去筹那两万块钱的。十天以后,是孙老板自己说出来的。
长岭乡有个比较说得过去的企业:山羊养殖场。场主姓孙,三十四五岁,是胡大姐的邻居,原先是长岭乡的浪子,由于偷盗嫖赌,是乡政府的常客。那时还给胡大姐出过不少麻烦。一九九二年,孙浪子的叔叔从台湾归来,当然也带回来不小的一笔钱。孙浪子的叔叔解放前是国民党正规军的团长,后来在台湾经商。这次归来主要是寻祖。当孙团长看到这么一个潦倒后辈时,就出资为孙浪子办起了这个山羊养殖场,同时还出资建了座“树人小学”。
养殖场真正上规模是在九五年以后,孙浪子也就从此成了孙老板,三十岁那年还成了家。这几年,山羊的销路比较好。
这一天,白乡长和胡大姐就是去找这位孙老板的。有人说,这次找孙老板的主意是胡大姐出的,但更多的人说那肯定是白乡长动员胡大姐配合这次行动的。
白乡长和胡大姐把孙老板请进了市里比较有名气的皇宫大酒店里的包房。
中午,白乡长做东,摆了一桌酒饭,请了孙老板。孙老板见陪他的主人是长岭的一乡之长,还有他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