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激动,上前将方方揽了过来。方方顺从的向我贴着,用嘴唇在我的头部寻找着落点,双手的指尖已插进我的发丛。
“走吧,离开乡政府吧。宁一,答应我么?”方方喃喃着。
我想起江民和刘小丽的结局。蓝天,还有那个组织部的人,一个晚上就在我与方方之间冒出了两个男人。忽然,我冲动起来。今天晚上我应该做一点什么。我的一只手已抚摸到了方方的胸脯,而方方除了回应一阵颤栗之外,什么反映也没有。原来,小绵羊就是这个样子的呀!我一下就将软软的方方包了起来,眼睛却先行动一步到了对面的床上。我的眼光凝在了那床上,那床的一半,能永远属于我吗?立时,我的激情烟消云散,全身泛力。
直到零点,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八
事件是促进会后第三天发生的。那次会后我被正式分去上坳村顶缺。这天我从上坳村回到乡政府换收据,正好碰上了这事件。狗毛带着百把号人在乡政府的院子内外黑压压的堆了一片。我进去时,见有人握了大铁剪守在“长岭乡人民政府”的牌子下面,有人持了柴刀立在花坛中央的那棵雪松旁边,有人扛着十二磅大锤立在小车的前头……白乡长、其他几个乡干部和狗毛围在人群中心。整个局势一触即发。
起因还是那座横街桥。
狗毛以全家人的集资去换乡政府的材料,这其实是狗毛给江民的引子。因为当时江民说的是只要狗毛一家交了集资款就给材料。狗毛想,一家的集资款能换八车材料,是笔好生意。材料拉回村以后,狗毛暗地里交待村里人,集资款一律不能交。狗毛算准了江民,乡里的材料拉走了,横街的集资款仍旧收不动,江民一定会找几户老实的农户寻找突破口,这样,狗毛就有文章可做了。
江民果然中计。促进会后,江民带了另一名乡干部重返横街,一开始就做些老实户的工作,不想这些老实户都被狗毛武装了,这回也蛮得很,分文不交。江民上了当,乡里又催得紧,加上失恋,一股火早憋不住了,就将一户农户的电视机搬了。这正合狗毛的意图。
狗毛一声令下就召了人围攻乡政府来了,这时江民大概还不知道事态已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人还在横街上户收钱呢。
老表已开始呼口号了:“乡政府养了土匪兵!”“乡政府不是法院,没有强制执行的权力!”“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反对暴力施政!”……
几个乡干部见了这阵势,忙着要去打电话报告110或者县委、县政府,有的甚至拨动了乡派出所的电话,要求派出警力。白乡长都制止了,果断地说:“这事先由我来处理!”并交代一名副职:“没我的同意,消息只能控制在本乡内。”
白乡长就这样困在其中。
我听见白乡长叫了句:“有什么事可选个代表,我们坐下来谈。”
“谈条卵!”一个老表的大嗓门盖过了白乡长的:“你们比国民党还坏!一年到头只晓得要钱(收税费)要命(计划生育)!”
老表们见乡里人少,自己一方明显占了上峰,胆子也真的壮了。那边把乡政府的招牌卸了下来,这边持刀的一挥,眼看就要成了两段。白乡长一见,扑上去,对持刀的人说:“先抡我吧!”
正好这时江民回来挤进了人群,他见状,操起地上的一根木棍,跳到白乡长身旁,向周围的老表,风车般的抡起木棍来,嘴里嚎叫道:“我跟你们拼了!”
老表们一见乡政府这方也动了蛮,一窝蜂往中心涌。胡大姐这时一个猫腰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