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去,因爱生恨道:“你也别逍遥法外,你犯了重婚大罪!”
姚全又喷出“走着瞧,有你的果子吃!”掉头告状去了。
虽然自知理直气壮,却还是给姚全弄得有点胆颤心惊,因为他们知道姚全能偷天换日,连雍方华也有些担心,那说不出的阴影,挥之不去,很大程度影响了夏家接待新姑爷的气氛。还是三姊妹凭着稚气和天真,不时闹出一个个欢笑,犹如一声爆竹开了花,多少让大人们感知这是最愉快的婚嫁回门的喜庆日子。还是桃芝妈放得开,一旦转过弯子就像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照忙照做,利利索索,完全是一付菜场挣生意的模样。夏家也得亏她这种忙活的洒脱,这么多年来,生活上碰到多少磕磕绊绊?如若心气高傲,一天也活不下来。她养成了气归气、活归活、做归做、吃归吃的养生之道,什么重压全不理会,什么担心全不放心上。每天照样披星戴月,兑菜种菜,卖菜抢市场,终于有了好摊位,终于能养家糊了口。路还靠闯,脚不能打颤。心里不能总记挂不顺心的事,手边的事不能给耽误了,不能自己让自己过不去。她这样操持,犹如受命于危难之中的女将军,尽管过错不断,却还是拖儿带女,浩浩荡荡越过了炽烤的火焰山,跨过了迷雾笼罩的通天河。今儿个,她也背负了深深浅浅的罪名,也遣怪自己当初眼光的势利,但她能够顺从女儿,顾全女儿,也因此一反旧态,赎罪似的特别勤快地忙里忙外。她要接待好新婿上门,不能再让儿女们怨抱一辈子了。
桃芝多少次要帮忙,她都不让女儿插一次手,连开席铺碗铺筷,都不让女儿伸伸手,只督促着“由我来,由我来”。看到女儿挨女婿一块坐着,她忙得高兴。席间,她看到女儿跟女婿吃得自在,她的欢笑从满脸颊上的皱褶里流溢了出来。她愉快地将女儿当作了客人,显出了特有的对女儿的尊重和疼爱。
桃芝爹也不怠慢,他一等女儿女婿酒足饭饱的丢下筷子,不失时机地挂鞭放炮。让女儿女婿得到“妈家”应有的礼仪,也让左邻右居对这一婚姻的肯定。在一片欢天喜地庆贺声之后,他们催女儿早走,不要弄到天黑了,不挽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疼爱。
女儿伴着女婿,踩着鞭炮爆响后铺散一地的红屑,往前走了,爹妈的心变成了一双双祝福的目光。突然,桃芝妈抢上前问,早上从哪条路来的?听清楚了后,她指点道,“选这边大街走吧,不要重复,这是规矩。”女儿便顺妈的指引走了另一条道,笑吟吟地告诉雍方华,“妈的规矩大呢。”
雍方华为丈母娘的嘱咐而感动,他依稀知道,这暗喻着不走回头路。妈是指望女儿一竹竿上天呢,不由对婚姻充满了莫大的信心。上午的那一段干扰算什么,插曲都算不上,只能说明对方的无赖和权势。
雍方华感谢岳丈家的爱护和信赖,更感激桃芝的贴心和真诚,便有一股形影不离的深情在心头汹涌。欢娱日短,蜜月虽好,不是久恋之乡。看看要到假期了他很不情愿地要与新婚妻子暂别。他写了封信给单位,请求续假,可是,留得了半月一月,留不住长长的岁月,半月一月又飞逝了,他还想继续请假,桃芝鼓励道:“我跟你一同去吧。”
雍方华同意了,可他却有包袱和顾虑:爹妈怎么办?小两口插上翅膀飞哪都行,两个上人却如何动得了步?雍方华告诉桃芝,坐火车要三、四天,下火车还得转乘汽车走上三、四天,且不说旅途劳顿对老人吃不消,就是用飞机送老人到西北荒漠,宿舍区与工作区也是两、三天的汽车里程,还是照顾不到,等于在家乡一样。雍方华说这些,情感上有些无可奈何。桃芝却将脸腮贴在丈夫的胸前,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坦然姿态。对着雍方华难分难舍的眼睛,说:“我总可以去吧!随你到天涯海角。”桃芝晶闪的眼睛透着一股浪漫的情调,雍方华想让桃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