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电局郭副局长的办公室里，龙川大嫂正在与郭副局长谈话：
大嫂：“有人说龙川仗恃他大哥是组织部长，背靠大树好乘凉，其实他比窦娥都还要冤啦！郭局长你最清楚，龙川在邮电局工作这么多年了，背靠他哥这棵大树乘到什么凉了呢？当了先进？入了党？提了干？还是多给他多长了一级工资？你看他住的那房子，我都不好意思说。是他表现不好，还是工作没有能力？我走访了邮电局不少职工，可大家对他的评价满不错嘛！”
郭副局长：“那是，那是。龙川同志很善于处理群众关系。”
大嫂：“那为什么就跟你们领导处不好关系呢？个别领导在处理一些事情上，是否也有欠妥的地方？”
郭副局长：“这个，这个……”
大嫂：“我不指望邮电局给龙川任何特殊照顾，只要求对他一事同人。”
郭副局长：“邮政班二十多个邮递员，绝大部分都在跑区乡，每天要步行七八十里山路。我们还是很照顾龙川的，让他跑县城一段，主要是街道和机关。二段偏远郊区让邮政班长蒋建国跑，工作量要大得多。”
大嫂：“我早听说了，跑二段现在每天有三毛钱的补助，一个月下来等于长了两级工资。如果你们认为龙川跑一段占了便宜，可以考虑跟蒋班长换着跑嘛！”
郭副局长倒吸一口凉气，对这个问题无言可对。
大嫂：“邮电局分给龙川的那间房子条件太差，屋子潮湿是一方面，最主要是不清静，正好在过道下面，整天不停地有人过路，噪音太大，他是患过严重神官的人，长期休息不好，小心神官再复发。请郭局长是否考虑一下……”
郭副局长：“邮电局职工住房普遍紧张，您看到的那一排地下室，住的全是邮电局的骨干，一家三四口才住一间房子。我们正在向上面打报告，争取早日解决这个问题。”
大嫂：“我今天来绝不代表他哥的意思，是以一个嫂子的身份关心兄弟，向你们提出合理要求，解不解决那是你们的事。”
郭副局长：“我们研究一下，尽量争取解决。”
大嫂：“那就先谢谢你了。我去看看龙川在什么地方上班。”
郭副局长：“好好好，我带您去。”
十二
龙川与蒋班长同在一间分发室，二人各自紧张地操作，其程序是把各种报纸、杂志、信件按单位名称顺序准确无误地分拣好。
龙川大嫂在郭副局长的陪同下，悄悄地站在一旁观看龙川跟蒋班长的表演。
龙川的操作动作显然要比蒋班长快得多，两手分起报纸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只听见划啦啦啦一片响声，看得人们眼花缭乱，围在门口等着取报纸的人发出一片赞美的叫好声。
报刊分完后便是往信件上加盖当日邮戳，先将一大摞信件的背面有斜度地排列好，左手划下一封信，右手握着邮戳便在背面上加盖一下，并不时地在墨盘地沾油墨，这套工序须要两手同时操作，配合得体，否则不是邮戳盖不现，就是在一封信的背面上盖几次，再不然就将邮戳盖在自己手上。龙川对这一道业务更是堪称一绝，两手配合得天衣无缝，只听见一片辟里啪啦，乒乒砰砰之后，两大摞信件便全部加盖完毕。
围观者一片喝彩，并报以热列的掌声。
郭副局长笑得很不自然地走过去抽查龙川加盖过的信件，封封邮戳清晰，没有一封漏盖和重盖。
郭副局长再扳起龙川的双手检查，手上没有沾上半点邮墨。
围观者又是一片掌声。
人们大声称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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