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部队需要安置工作的女人也要求他帮忙,交换条件当然还是肉体。在王书记与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交往过程中,龙川处处小心,随时做到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见的不见,不该讲的不讲,中午和晚上从不进王书记的办公室。鬼知道这遭天杀的老公猪竟然在大白光天上班的时间干那事儿呢?而且还情急之中不关门。龙川经常听农村老人讲碰见这种事儿是要倒霉的,结果还真让他给碰上了。
“完了,我算彻底完了!”龙川晚上捂在被窝里哭了大半夜。此时他才深信他母亲经常讲的命,他哭自己的苦命。
三天以后,王书记满面微笑地找龙川谈话:“为了重点培养你,经场长同意,决定让你到21分队当班长,煅练八个月,然后再考虑你的入党提干问题。”
龙川脑子翁地一下炸了,这重点培养他的内幕只有天知地知王书记和他自己知了!
“今天向小吴作好交接工作,明天就下连队去。”王书记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向龙川下达着命令。
既然是场长点头答应了的事情,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了。
收拾抽屉时,龙川毫不犹豫地将那份入党申请书撕得粉碎扔进了拉圾篓里。傻瓜也会明白,它此时已变成了一张毫无疑义的废纸。
第二天一早龙川背着行礼到21分队去报到,刚走到场部大门口,接任他的小吴便追过来转达曹场长最新指示,原决定取消,让他留在通讯班当话务员。曹场长为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是他发现了王书记的阴谋,还是与龙川相处两年的感情不舍,或者还有其他方面的顾及,比如罗副场长和廖政委这层关系,必定龙川又没犯什么错。或许他认为到通讯班当话务员能学门技术,以后复员回老家好找工作?
三个月后部队选飞,龙川以绝对优势被选上沈阳空军学院当飞行员,王书记指派了两个干部专程去龙川老家搞政审。一个月后另外两名一同被选上的飞行员去了牡丹江飞行学院,而龙川却眇无音讯,他硬着头皮去找王书记打听,他狞笑着说:“你三叔是国民党的伪保长,可能让你去当飞行员吗?把飞机开到台湾去了怎么办?”
龙川这次没有哭,因为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若不是王书记搞鬼,三叔的历史问题也会坏了他的好运。
唉,命运之神又在龙川眼前虚恍一枪!
几天后龙川向曹场长明说他要去五七干校看望廖政委,谁知他非常满意龙川的想法,并亲自给龙川请了假。
龙川用自己的津贴费给廖政委在场部小卖部买了两斤白糖,两个罐头,两条肥皂,还从食堂要了二十个馒头,匆忙赶往火车站。
一个半小时候,龙川便在去县城的半路上下了火车,又步行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坐半山腰里找到五七干校,高高的院墙围住十几排低矮的平房,房顶烟囱里往处冒着一缕缕的青烟。大门口有一个站岗的战士,走拢打过招呼说明来意,他见龙川也是一名军人便放心地让他进去找他要见的人。
走进院里,只看见几个带红袖章的工作人员晃来晃去,龙川走上前去向他们打听廖政委住在哪排房里,他们说住在九号平房,不过现在正在学习,不能会客。龙川说他是廖政委的警卫员,待上一会儿就走。可能因廖政委人缘好,其中一个中年人再没说什么,并亲自在前面带路。
廖政委与十多个学员挤在一排用木板搭起来的通炕,上面只垫着一床牛毛贴和褥子,政委在战争年代多处负伤,腰部至今还有一块弹片没有取出来,他哪能睡这样硬的木板炕呢?此时虽然才到九月,但北方却已经很冷了,房里便生起了炉子。廖政委正在给大家读一份什么文件,突然抬眼看见龙川,先是一愣,随后便赶紧下炕拉着龙川的手,高兴地摇了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