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是一种艺术,我们要学会欣赏艺术,何况我们以后都要当艺术家呢!”
龙川戏言道:“又欣赏我老婆去了吧,这次没挨骂吧?”
谢文辉不解地问道:“龙兄此话怎讲?”
龙川说:“那是两年以前的事了……”于是便把陈家林骚扰李秋芳的那场经过跟谢文辉等人讲了一遍。
两年前陈家林刚从学校分配到县矿研所搞宣传,有一天中午他将白衬衫扎在裤子里,脖子上挂着照相机,大摇大摆地走向百货公司棉布柜台,南腔北调地跟李秋芳打招呼:“服务员同志,请把那个蓝的给我拿过来看看。”
李秋芳笑容可掬地:“同志,你是陕西人?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陈家林又陕着腔重复了一遍。
李秋芳随便从货架上取了一匹浅颜色放在陈家林面前。
陈家林:“你这个同志听力有问题,我要的是那个蓝的。”
李秋芳笑道:“同志,不是我听力有问题,而是你的语法有问题,把浅和蓝说不明!你都来了千百次,肯定就在县城哪个单位工作,就说本地话吧!”
陈家林恼羞成怒道:“你有眼不识泰山,你知道本人是干什么的吗?”
李秋芳:“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谁来了也只是我的顾客。我服务工作不好,你尽管批评。”
一位中年顾客走过来:“小伙子,你就别贵州骡子学马叫了,你不是矿研所的吗?要买布就买布,不买布就别在这里捣乱。”
陈家林恼羞成怒地改用本地话:“你是干什么的?”
众人哄堂大笑。
中年顾客:“我是派出所的,要不要跟我去玩玩?”
众人又是一阵轰笑。
陈家林狼狈不堪地离去。
谢文辉等人大笑。
陈家林亦笑着说:“当初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早知李大美人是您老兄的夫人,你给我八个胆小弟也不敢!”
谢文辉笑道:“那是那是,朋友妻不可欺嘛!”
陈家林:“这叫不打不相识,通过这件事结识了龙老兄,也认识了嫂夫人李大姐。龙兄最近又看了啥子书?”
龙川说:“没书可看,把中国通史又看一遍。”
陈家林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神秘地:“我借了一本《红与黑》,是法国著名现实主义批判作家司汤达的代表作,我刚看完,看了真过隐。想看的话晚上给你送过去?”
龙川说:“我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子还住了四个人,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还是到你那儿去吧。”
陈家林:“那样也好,正好我构思了一部中篇小说,先写了一个大纲,请老兄过过目。”
杜青山:“我也写了几首诗,兄弟伙一起交流交流。”
谢文辉:“太好了,那我们一块去!”
龙川:“把你们单位的报纸带回去。今天赶集人太多,路都走不动。陈老弟顺便把气象站、水厂的也给我带上去。”
龙川边说边给大家取报纸。
谢文辉:“龙老兄,把大礼堂那几个单位的都给我吧。”
龙川:“他们都拿走了,只剩你们单位的了。千万别把报纸带丢了,邮电局有人又跟我过不去了,要是被他抓住把柄,这个月奖金又完球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