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平缘无故地欺负人家,跟街上那几个爱说闲话的女人还给人家编出一段闲话来。”
龙川的脑袋“嗡”一下炸了,那封匮名信肯定是余秀英那狗日的婆娘搞的鬼。他又回忆起那天晚上在整个晚宴过程中,这个余秀英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女人,从她那张微笑的脸上和那双深沉的眼睛里,透露出她的狡诈、阴险和毒辣,她把许秀芹一个软弱女子连骨头带肉吞进肚子里,连嗝都不会打一个。事后他想提醒许秀芹注意,但几回几次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最终让这个表面上像亲姐妹一样的女人用极其卑鄙的手段折散了他跟许秀芹俩的姻缘,特别是给许秀芹名誉上、精神上给予了毁灭性地打击,她为啥跟许秀芹这样大的冤仇呢?他开始在心中一连骂了自己几十个混账东西,二十几岁的人了办事这么不稳重,当初要是去一趟青山镇,找许秀芹当面对个质,或者暗中做些调查,此事便会真象大白。还有当初为什么不折开她那两封信,看看她又做出什么样的解释。他为自己的幼稚、糊涂、无知、无能给许秀芹造成的伤害而后悔莫及、心痛不已,他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又在心里连续骂了自己几十声混蛋。
在接下来的的对话中龙川便淡心无肠,那些人接下去都说了些什么,他一句都都没听进去。
客人散去了好一会,他还呆呆地坐在那里。
大嫂表扬他:“你今天的表现还要得,现在已经把线牵上了,下一步就靠你自己了,这种事男同志一定要放主动些。”
龙川懒洋无气地说:“嫂子,我已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根本就瞧不起我,这事八成搞的空活路,让大哥大嫂白费心思。”
大嫂立即板起脸来:“你少跟我扯风,为这事我费了多少神?我脚杆都跑断,你却当儿戏。老三我可跟你说清楚,你要是吊儿啷当把这事搅黄了,以后就别进我的家门!”
大哥赶紧打圆场:“你嫂子这话虽然说得重了些,但都是为了你好。我看她说得有道理,你不是明天还有一天假吗,主动找她耍去,她看在我们面上,不可能不理你。”
龙川不再说二话,痛快地点头答应。
第二天吃过早饭大嫂便催龙川去找李秋芳。
龙川先去邮电局找一位关系不错的老转儿(复员军人)借了一顶军帽戴在光溜溜的头上,一下子好看多了。
龙川在门市部转了好几圈也没看见她上班,便大起胆子到棉布组向邹大姐打听李秋芳上班没有,邹说她今天休息,只是中午换班。邹问他是李秋芳什么人?他说是她表哥。邹疑惑地看了他一圈儿,说从来没听说过李秋芳有什么表哥。他说她没实话实说,她表哥多的很。便赶紧离开门市部。
龙川经人指点找到李秋芳的住处,一敲门却是王玉梅,她在曙光邮电局打过几次电话,是认得到的人。他问她李秋芳到哪儿去了,她说可能到县供销社她姐哥那儿去了,便招呼他进去坐到等她一会儿。王玉梅走进房间给龙川倒了一杯水,却十分知趣地不打听他与李秋芳的关系。他们也有龙门阵摆,因为王玉梅父亲是曙光区国营食堂营业员,跟龙川关系很好,主要是经常到邮电局来打电话不收他的钱,龙川去国营食堂吃面王玉梅父亲便自然照顾他,常常悄悄地在面碗里放进一大筷子猪油,面的份量也要比别人多得多。龙川讲这些故事,逗得王玉梅哈哈大笑。
在龙川跟王玉梅说话间李秋芳推门进来,见龙川坐在房间里先是椤了一下,随即镇静下来,在王玉梅面前若无其事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你来了?”
龙川赶紧站起身来点了点头。
王玉梅敏感地看看李秋芳和龙川,便知趣地说:“李妹子你陪你的客人耍,我有事出去一会儿。”说完便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