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然这样,您不是跟着演剧队还要到澳门、马来亚和新加坡吗?我还有一个身份,是新加坡《南洋商报》驻港记者。我跟那边联系联系看,您能不能到新加坡另起炉灶,东山再起,以图发展?”曹聚仁用商量、探讨的口吻说。
“……”郁达夫呷了一口茶,无言地点点头,陷入深思之中。
“还是鲁迅先生那句话,迂回曲折——”曹聚仁打破沉默说。
“韧性战斗。”郁达夫接着说。
“‘路漫漫兮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鲁迅先生的《野草》曾借用过屈子的这句话。”叶灵凤说。
“这话用在今天更合适。”郁达夫说。
“在这抗战大时代的风雨中,我们都是彷徨在雨巷中的过客,怀着希望,又总是失望。”戴望舒说。
“说得好!望舒,说得好啊!我记得你的《雨巷》中,有这么几句:‘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进这雨巷。’写得好啊!不知道这雨巷,何时是尽头呀——”郁达夫深深地陷入了雨巷的心境,余味无穷。
在一片凄清的氛围中,董轩聆听了这四位文人的对话。也不禁感同深受,陶醉其中。
不过,最后出于工作的考虑,董轩代表金山和演剧队,盛情邀请他们出席第二天下午与香港各界及新闻媒体的见面会。算是对演剧队来港宣传活动的支持和捧场吧!他们都欣然应允。
“大先生在上,小弟敢不从命?!”曹聚仁看着郁达夫,半开玩笑地说。
“瞧你!我哪有那么大的威望?一介书生,苦中作乐罢了。”郁达夫谦虚中仍带着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