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书卷气。
“稍等,我打个电话。”曹聚仁看着郁达夫,说着,拨通了桌上的电话。
“灵凤吗?我是曹聚仁,啊!达夫老兄到了,对——你和戴望舒现在就到静心轩。我们马上就到,好,好!”曹聚仁说着,放下电话。
“咱去茶社吧?边喝边聊。多年不见,感触良多啊!咱好好叙叙旧。”曹聚仁说着,就起身。郁达夫、董轩和王畅就随之走出总编室。几经上上下下,峰回路转,来到报馆附近一家茶社。暗淡的灯光辉映处,“静心轩”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噢?董轩,你看,这不,到你家了。”郁达夫开玩笑地说。
“啊?哈哈哈……”董轩先是一楞,后来恍然大悟。郁达夫是把这茶社的轩字和他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了。于是,大笑起来。
“这是?”曹聚仁弄得一头雾水,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看着郁达夫。
“他叫董轩,就是这静心轩的轩。玩笑而已。”郁达夫解释说。
“噢!原来是这样!你总是那么风趣。”曹聚仁会心一笑。
进了茶社,来到二楼一个叫“芝兰室”的包间落座。还是经郁达夫相互介绍,董轩知道,比他们先到这里来的一个叫叶灵凤,一个叫戴望舒。在此以前,董轩对戴望舒的名字耳熟能详,著名的《雨巷》诗人嘛!而对叶灵凤则较为生疏。而且,董轩还进一步了解了郁达夫和这三位文人的关系。郁达夫和曹聚仁,戴望舒是浙江同乡,和叶灵凤则是早期创造社同仁。郁达夫和他的三位文友相比,年龄最长,时年四十五岁;曹聚仁次之,时年四十一岁;叶灵凤和戴望舒同龄,时年三十四岁。郁达夫和曹聚仁还有一层特殊关系,那就是同是已故鲁迅先生的老友。和鲁迅先生的往来过从甚密。
“哎——想当年,狂飚突起办创作社那会,是何等壮怀激烈。没想到国运不堪到如此地步。痛心疾首,心灰意懒啊!”郁达夫呷了几口茶,心神一定,牢骚又来了。
“是啊!而今流落到弹丸之地的香港,还不知中日战火会不会蔓延到这里。凶吉难料啊!真是虑及前途,不寒而慄!”曹聚仁也感叹道。
“你们都比我先行到港,已有安身立命之所。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看看有什么适合我干的?”郁达夫抬头看着他的三位文友,说。
“我现在跟着聚仁兄在《星岛日报》办《星座》副刊,望舒则刚来,也有加盟副刊的打算。仁兄您德高望重,名震四方,这加盟入伙的事,恐怕和您的身份不符。人家怕笼小,蒸不下你这个大馒头。”叶灵凤诚心诚意地说。
“灵凤说得有道理。您是旗帜性的人物,不比我们这些小角色,有个地方呆就行。”戴望舒附合着说。
“照你二位所说,这香港是没有我立足的地方了?”郁达夫问。
“……”一阵沉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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