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同学,为刘老汉省了不少的钱。改英也是明白人,让我给了同学几百元的红包。刘老汉得的是脑梗塞。最好也是半瘫。刘婶不时地重复着:感谢主,让他好起来吧。我很好笑这些教徒们。
就在刘老汉住院的第三天,刘全贵回到医院。可万万没想到,全贵当晚就被公安给带去了。改英不知道这是谁告的。因为这个秘密只有她和婆婆知道。全贵知道啊,他来医院时正好碰上他的仇家朱花这个泼妇。刘婶怀疑是我。她以为是改英告诉了我。婆媳二人为这起了争执。
改英在当地的耶稣教里是很有名气的。但一些恶意的流言蜚语让改英在村里是很没面子的。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我也在明显的与她拉开了距离。她说过,为了我的家庭和谐,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的现实中,男女的正常交往将不得不有所收敛或隐形。但改英不管他人说什么,在她认为没有违背道德和良心的前提下,仍然自己走她自己的路。村里的耶稣教徒渐渐多了起来。改英在拿到宗教协会会员证后,开始在村里筹备盖教堂的事。我当然是反对派,但我没想到红儿是支持的。后来我负责了教堂的监工。教堂的地址就选在村南的路旁。
刘老汉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在丈夫刘全贵不在的情况下,改英自然是主梁。对着不知羞耻的公爹,改英和婆母对他的吃喝拉撒照顾得十分体贴,这个是村里人都佩服的。
教堂落成那天是一个凉爽的秋天。在这个收获的季节里,红儿为我生下了一个儿子。而刘老汉在这一天也离开了人世。
按改英婆母的意思,在刘老汉的丧事期间想让刘全贵回来。改英问我有办法没有。我说那是监狱不是工厂。改英还是让我想想办法。我把这事跟在坐月子的红儿说了。红儿让我找找在公安局当副局长的她舅试试看。改英给我送来一万元的酬谢费。
在城里的御园别墅里,我费了三天的工夫才把事情说好。人家只答应让刘全贵在他父亲出殡的那天回来半天,并让我做了担保人。
一声声炮响撕破了乡村的黎明。我与大伙刚刚把那红棺材抬上灵车。刘全贵便在两名狱警的押送下回来了。刘全贵看着那现场撕心裂肺的呼喊,那洁白无染的孝衣,那呼啦啦哀叫的魂幡,真是感慨万千。刘全贵心里痛苦极了,自己和父亲可谓生死两茫不相见,真正是后悔当初也来迟啊。
一年后,刘全贵被提前释放回来了。改英把她自己积聚了几年的愁落在一张离婚协议书上。因为她不能为刘家留下一男半女,她要做修女来了却残生。但刘全贵坚决反对。不知为什么,改英夫妇非要认我儿子为义子,乡里乡亲的,更何况我和改英间又有那种关系,所以思前想后,我和红儿还是答应了他们夫妇的要求。
我的心从此坦然起来,因为和谐的爱能带来无限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