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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她?赢钱!……”张学平摇头哂笑。
“你不承认?二凤向来输少赢多,哪一年不赢个万儿八千?人家在超市做收银员,一年不过也就这个数。二凤做这一行不比你差,人家可是地里屋里的什么活儿都不耽误……”
张学平脸上有些冷了。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不言语。这时屋里有人叫那男人,楼上的男人转身和屋里说了句什么,跟张学平挥了挥手,“咱们不比你们,旱涝保收,还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咱还得送太阳能去,一路吃灰呀。得,你也走吧,另找个会唱歌的一起到钱柜嚎去……跟你说二凤十搓九赢,牌桌上顶个壮劳力,你还不高兴……”他嘟哝着返身进了玻璃门。
张学平走了,脸上有些怏怏的。妻子是个职业搓麻手,这似乎是件让人很尴尬的事情。张学平是个正经人,不嫖不赌,在金融系统挣薪水,说起来,在龙河镇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很不高兴听到这些论调:二凤搓麻挣家用,他的薪水可以原封不动地存起来;他们的日子人人羡慕,几乎可以预见,他们有着多么光明无忧的未来……
张学平阴沉着脸,走向镇头的公交车站。水泥路上有他拉长的影子,不时有别的影子交迭,都是龙河镇的熟人。点了几回头之后,公交车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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