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文华将头埋进我的胸脯里说。“还是顺着人心就好,你这话说得真好”,我说:“圣人就是最懂俗人心的人”。他抬起头来说:“我算么教授哩,你才是真正的教授。”我说:“我这心叫红尘埋了一层又一层,晓得俗人在想些什么”。文华两眼发亮说:“圣人其实是入世最深的,用你的话是叫红尘埋了一层又一层的人。这孔子呀,几十年一直在红尘里跌打爬滚,一辆破牛车,几个穷学生相伴,该受几多波折呢。”那夜我的话就特别的多,说的都是心里话:“这天底下,人心都想着个善字,哪怕再恶的人也有做善事的时候。天底下好多恶都是逼出来的。所以读书人的笔还是写善的东西好,善的东西人家看得舒心。”我说:“不写恶就彰显不出善来,这善是人间正气,就如青天丽日,恶只是阴霾迷雾。”
世上有多少人就会有多少种秉性。读书人把迷糊自己很长时间的事,突然一下子心明眼亮了叫灵感来了。冇读书的人也有心明眼亮的时候。读书人心明眼亮了便有好诗文。冇读书的人心明眼亮时也能说出两三句中听的话来。其实,一件事长时间的纠结在心里总有一天会淡去,任何事情淡去了,就明朗了。就如雾,遮盖事物,散了,山水渐显。
我的几个人哩,都将世间的功名利禄看得很淡薄,就是把我看得太浓酽了。冇斤两的劲松说我是天下男人的迷魂阵,不入阵尚且叫人心神摇荡,入了阵不魂飞魄散才怪呢。劲松说这话时神情很邪乎,他的那点邪乎的意思我明白。但明白又么样。这世间好多你心中明白的事就是说不明白。在世人眼里,文昌他们五兄弟都是我勾搭上的。天下的男人把事情弄遭了,老爱把遭的原因扯到身边的女人身上 ,特别是姿色好的女人头上。纣王的天下是妲己亡的,虞姬碍着项羽,杨贵妃叫唐明皇失了皇位。其实女人冇这么能耐哩,女人的罪孽全是有一副好皮相。皮相越好的女人罪孽就越重。可是皮相的好坏可不是女人选择得了的。话又说回来叫女人去选择肯定都会去选择好的皮相。因为女人天生是藤蔓,长得好就能攀爬上大树,长得不好,一生只会在地上挣扎了。
我不是个啰唆的女人。你叫我说我的几个人的事,我老说不清。说不清是因为自己理不清头绪。不是有人说书上把心绪说成“剪不断,理还乱”的词句么?这世间通彻得如孔圣人了,怕也只能说清一些事,但真将自己心底的情绪说个清楚,恐也未必说得清。
又扯远了。我那晚的话真多。我非要那个挖草药的老人的十八岁的孙女给王一筐生三五个儿子,最好莫生女儿。文华摇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