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月亮再亮,也照不透世界。我说这些,是想证明一个理,女人只能是男人的人,是男人的依附品。有个说法很贴肉,男人是树女人是藤。藤长得再粗也撑不起一片天地。
心慢慢的叫他融合了后,我问他么说那样的蹊跷话。他望了我好久,用额头轻轻的抵触着我的额头。说:“你晓得奴隶么?”我摇头,他说:“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奴隶了,他就不再是独立的人了,他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另一个人的,这另一个人叫奴隶主,奴隶主叫奴隶去死,奴隶就得去死。说明了些,奴隶就如奴隶主手中的一件物品,我是自愿做你的物品,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奴隶。”不晓得么样他的话并冇激起我丝毫的激动。说每个女人都有一颗虚荣心,好喜欢听男人的甜言蜜语。我却怕听我的一些人的傻话,我心里明如镜,他们对我冇得一丝的假。他们都想把心肝掏出来给我看。他们越这样我越是不安,不安得有些心惊肉跳,人说福薄之人金贵不得,贱人贵着要生出事来。在家做女子时,娘常说泥巴耳朵载不住金环,父也常说贱人贵不得,他还拿刘伯温的事来比喻。我的几个人哩把我这贱人宠得太高了,反折了他们的寿算。可这世上,明明晓得有些事不能为,但却打不住。
现时的读书人,把人生和人的性格分为四季,这也有些道理,就我的几个人哩来说,文昌的性情像春天,温和明艳。文翰像夏天,浓酽热烈。这文华就像秋天的天空虽然深邃、高远、明净,但却透亮着。
十二
好些读书人都说文华的毛笔字是好大一块天底下的一绝。对字的好歹我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但那字严整有序,看得人心眼都舒坦,看文字,即使是门外汉,心中会生出说不出的感觉。么感觉哩,后来我看电视里天安门广场上阅兵那个气势、那个规矩哟,看了阅兵势,我的脑子里闪出了文华的字。然来文华的字也是有阵有势的,怪不得看得心魂摇荡呢!那时刻也有钢笔,用钢笔写字快些,也少很多的力气,文昌曾教过我写毛笔字的规矩,手腕要用力,到一定的火候了,力便凝聚于笔尖,写出的字便显得劲气十足。开始时,我是不大相信这些话的,当我颤颤抖抖的写下字来,睁眼一看,果然软皮当当,如一堆稀泥,就如一个害软骨症的病人,冇半点筋骨的样。这世间要在一个门道里做出些眉目来还真不容易。文华写书就用毛笔,一笔一划的,那神情就是天塌了也不晓得。这在世人眼里叫忘我。我敢说,读书人这忘我的样最叫女人动心。看文华这样,我想到了文昌、文翰,这一条肠下来的人对我不也是忘我了么?这么的想,便有泪从眼里朝外涌。文华写东西是很顺手的,写着写着,他常叹息,有几回还哭了,凡事动情了便感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