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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叫沁到心底的冷冰醒的,那寒气是从我那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我感到了蹊跷,心要跳出口来,用手摸她的身子,身子成了一截冰棍,我凄厉的叫一声:“我的人哩!”人便昏了过去。
五
醒来时,宽展的床上就我一个人睡着。床前晃动些人影,耳边有嘤嘤翁翁的人语声,人影是哪个?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不晓得,也不晓得是么样到我那人哩的灵堂里去的。只晓得那炭黑的棺材里装殓着我的人哩!晓得我跟他从此便在两个天底下了。他是不能回到这有太阳照着的天底下了。他不能回,我就去他那儿,我冇多想,就一头向装殓他的那截黑棺材撞去。
他的那方天底下我冇去成,天地良心,我是打定主意要去的。那一撞,说句不斯文的话我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我冇去成,我的公公却在我倒地的那一刻去了。近年来他常闹心慌,心头肉一掉己去了他半条命,我这一撞,将他的半条命也给撞掉了。公公一走,婆婆成了木头人,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绝了。前天这个还满是欢声笑语的家,今日成这般摸样了。
这人心一死,便把臭皮囊身子不当回事了。那一撞后,我身上四两力也冇得了,抽筋剔骨的躺在床上,我心里冇得几多的悲伤,因为我是打定主意去那边给文昌做伴的。只是担心他一个文弱的人儿会害怕的。上了年纪的人说,阴阳两界同理同俗,阴间与阳间一样的欺生,我那人哩,性子太善太软。
老二说我已是四天水米未沾牙了,他说这话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几天全亏了他,精精神神的一个人蔫萎了好多,人也瘦了一圈。我冇细看他,冇把他的话当回事,他说完这话后冇走开,等一会又接着说:“哥在七七里头,英灵会在屋里呆着,你的这些,他都晓得。见你这样他会不安的。”我不想说话,想他不安也只有几天。说人不吃不喝只能撑七天,我就这么的在床上再躺几天不就是了。他冇离开这屋更好,免得到时我不好找他。老二依旧站在床前,又接下说:“七七四十九天里头,哥和父得天天有至亲的人供食。不然去那边形魂不稳,还得由至亲的人蹲在一旁烧纸。初去那边的花销大着,冥钱带得多便会少些纠缠,少受些冤屈的。我有公事缠着过几天要去总部,你有么打算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