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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要求真刀真枪再决雌雄。就此恳请通禀席上大人。倘若今天的日子特殊不得血溅赛场的话,则希望得到濑名波的口头约定,以便它日决出胜负!”
对此,景忠又说“不准”。然而,这一小小的纠葛并没有逃过秀吉的眼睛。听了缘由委细后,秀吉本想说“真没体统,都给我下去!”可那比村并非自己家臣,故而碍难说出口来。况且事情再也清楚不过,那比村明知过分却还是提出了此种要求,可见他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此时,恰有某大名进言道:“如此方能显出几分武士的气概嘛。”于是,秀吉便通过秀次极不情愿地向下传达了自己“善处”之意。
既然有了大人的吩咐,那就只能遵命而行。景忠遂询问幻云斋意下如何。迄今为止表情麻木的幻云斋只是颔首而已。不过,考虑到是日情况特殊,便将比试场所改在神社竹篱外。
二人各自佩好长刀,再次相向而立。此次二人之间的距离约五米余。由于兴奋,比村的脸上泛着红潮,显示出一种“老家伙,这回叫你瞧好!”的气概。而幻云斋那边却故我如初。只见他面色苍白,下垂刀尖,仿佛对对手毫不在意。那神情与其说是平静,莫如说似有鬼狐附体心已旁系。而正是这种神态尤具夺人魂魄之力。
比村源左卫门平举大刀,渐渐逼上前去。他心里十分清楚:幻云斋面对敌手展现出来的丧失神智心不在焉的架势与刚才相比并无二致。但因为是真刀真枪的比试,所以才未敢贸然出手,而是隔着白晃晃的刀刃暂时窥视着对方的动静。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刀砍下去岂不和劈斩木偶一样易如反掌”的诱惑掠过脑海之际,一股冷风倏然扫过比村背脊。大约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里,他才终于看清了幻云斋剑术的高超所在。然而,未待他警告自己稍安勿躁,习惯已经使他手中的大刀急不可待地向对方直面劈将下去。幻云斋划成弧形的长刀立时将比村自肩头一举劈开,血溅四方的比村颓然仆卧在地。
竹篱内一阵骚然。聚集在那里的人大都多少懂些武功。幻云斋的脚下横陈着仅仅是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