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无事干,抱着儿子挨门串;
男人把她叫到家,躺在床上不动弹。
…… ……
明忠和明志的儿歌声让我找到了说话的对象,喉咙有痰上涌似乎要吐,我故意使劲咳嗽几声,什叔把嘴巴从烟嘴上挪开说:“秋锐,着凉了?”我连摇头,但习惯性地又加重咳嗽几声,沉闷地空气终于打破了,但什叔问完这句话,他的嘴又接上了烟嘴,白雾从他的鼻孔里悠然飘了出来,他仿佛是进了极乐宫。
什叔无所谓的冷漠让我如坐针毡,我的脸上不能有一丝毫的怨愁。我把不愉快的心情隐藏在脸上的笑容里,我突然发现我的嗓音原来有女人轻柔般地甜蜜,“什叔,明忠明志才几年不见,那么高了,明忠要进初中吧!”什叔很费力地把眼皮往上提起,斜着眼珠应了一声“哦”,接着便是啪地一口痰吐在火红地炭条上,继而一阵猛烈地咳嗽,我伏过身帮他把披着的外衣理正,轻轻地捶着后背压住此起彼伏地呻吟声。我的心脏仿佛也被咳嗽声震裂一般,四肢筋脉的血液回流着,小声说道:“什叔,身体不好,少抽两口吧!”什叔侧过身,把竹烟管搁在火坑岩的石凿齿上,腾出一只手向我比划着,声音如竹筒里的爆竹声:“两个小毛子,我是气死!秋锐,那两个东西读书能帮你提草鞋就好了。学而优则仕。哎呀!明忠五年级了还玩折纸飞机,钓青蛙的糊涂事,读书好比是上杀人场,怕是个泥巴腿子的种。明志更是个草包,三年级,人还只有指头大,竟学会怪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淫歌,真是人无廉耻百事可为,世道师道怎会如此荒唐?”
什婶搬柴到灶房里烧火煮饭,瞧见什叔还在痛骂着明忠和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