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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敢摸英子的辫子,也再不敢在她面前称强了。但我的书却念得比以前好得多。英子也并不因此而摆势威,她还像以前事事依着我。英子问我念书上的事,我总以为她在考我,于是便小心谨慎地对付她的发问,因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懂。可英子却说她问我的她自已本来不懂,听我一讲就懂了。我当然不管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总是有问必答。英子也不亏待我,她的书包里总有吃的东西,当然不外乎花生、红署干这些东西。有时还有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桑果子,这东西很甜,很好吃。
英子赏给我最好的东西,是那一次她给我用纸包着的油麻花。这种麻花是小麦面和香油做成,我们家都很少吃。
“英子,你家天天吃麻花?”我大口大口地嚼着油腻腻的麻花,含糊不清地说。
“我家来人了,是贵哥要说亲,那女家人来相亲。”英子蹙着眉,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贵哥要讲亲啦。”我高兴得一扬眉头,可差点被麻花噎了喉咙。
我应当为贵哥高兴,他对我们太好了。每次遇到天气突然变化下起雨雪,这时,一下学准能看到贵哥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夹着两块雨布站在大门口等我们。那时,在我们上学后,我娘和英子娘商量,给我们一个人买一块雨布,专给我们上学用,家里其他人挨都不能挨一下。因此,贵哥每次送雨布,总是自己穿着蓑衣夹着两块雨布,从不自己受用一会儿。
“英子,你怎么不高兴?”贵哥大喜英子反而不高兴,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