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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昏迷中睁开眼的时候,坐在床边的竟然是英子。
“这两年你娘想你都想白了头。”英子轻轻地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很小,好像是嗓子哑了,眼睛也是红肿的。
“烧还没退,再用被捂一下,出了汗就会好的。我走了。”见我没说话,英子又接着说,仿佛还提高了声调。
“英子!”英子转过身时,我终于忍不住了。
“二小!”英子也像触了电似的转过身来。
“哦。你这时回家做什么。”我突觉得有些唐突,便急忙提个话头。英子早不是以前的英子了。
“我们分家单过了。我回来叫贵哥给我们做豆腐。”英子解释道。可是我觉得英子那个地方难道连个会做豆腐的人都没有吗?
“二小,我走了,明年正月一定要到我那里玩玩,我来接你,啊?”英子说完这句话。回了几次头,终于还是转身跨出门坎。留给我的,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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