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收个“集镇占地费”等等。这个日子到底还叫人怎么过呀?现在的干部呀真他妈的不得了,就说那居民组长老大妈吧,据说在北京城一个部长都不大起眼,而她却俨然共产党中央派下来的御使。她眼睛瞟着天边那朵云教训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把一口臭人的唾沫呈标点符号状地打到我的脸上,一准她把我那不算难看的脸认作了一只白瓷痰盂!
杨梅真想骂她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懂个鸡巴。可她最终还是改口说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又能怎样?她说我实话告诉你革命的老妈妈我只能这样也只能那样,否则我就成了木乃伊。说着说着,杨梅也就怪她自己怎么跟这号人来了句“嫩寒锁梦因春冷”?老妈妈不懂但又慈禧太后一样地翻白眼表示不屑。
多少次了,杨梅在背过那革命的老不死的居民组长说:这蠢货!你什么也不懂却对造谣技术谙熟于心。你背着我却对着许多人称我是“性欲狂”、“骚得叫”,全不把肚皮底下那点东西看重……谢谢你不断地加工制作,哪年我能荣幸地被你捻成个“现代婊子”,我就哪年授予你一个“全世界造谣竞赛一等奖”。
就这样,杨梅不堪忍受谣言的诽谤下决心再次嫁人。她说,只要不是阳痿,什么人都行!可是天哪!她这样不成了冬天的凉席?由于杨梅急着嫁人,物极必反,见着她的男人便一个个的直打冷颤,又好像她是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挨着她就一定会被啃得只剩一具骷髅……
后来,杨梅找了一个没有质量的近视剃头匠,比她小十岁,可是她说不要紧,我把你看成自己的儿子一样就是了。眼睛看不太清楚?那就凑近些,近了你就晓得我桃红花色,亲一个嘴包你一个月不思茶饭……
杨梅流泪了。
小时侯她看过一出戏。戏里的小姐跟员外父亲打赌说:“万事由人”,持“由天论”的员外气得胡子抖起老高,他说那好,明天开门看见的第一个人就定着你的夫君。结果来了个打鱼的。小姐毅然跟他上船去了。风餐露宿,含辛茹苦。有一天他们打了一网瓜子金,把员外父亲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