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鬼使神差,杨梅怎么就跟赵刚谈起了那些陈年旧事呢?莫非她顿生邪念竟想勾引一介名流?杨梅心想:说了就说了,就像两次离婚那样离了就离了。他到底会怎样想我搞不清那是他的事,不是“没印象”吗,那就加深些。
起初,杨梅看出赵刚在沿着她指引的路线思维,所以她便继续这么想着,那声声猫叫的诞生地就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不远,就是这个屋子,我父母亲的遗产。我就是从这个屋子里出生又走出去让一个又一个男人拥抱,去跟他又和他睡觉。终于又回来了……男人哪,可怜可鄙是不是也有可亲可爱呢?唉!想这些干吗?既算有,又跟我这个小寡妇何干何涉?在我的面前,赵刚你别那么阴沉得像在注视着人类的下一个世纪,也无需这么道貌岸然让人想起唐三藏蒙难盘丝洞!流那么多汗,热的?
于是,她又甩过去一本书想让他拿着扇扇风……
赵刚有意对杨梅的情况作了一些调查,这对于他是很容易的。不管他问到什么人,男的或女的都会谨慎地说出一些现象,虽然人们都很机警不肯明明白白地或褒或贬。然而这样更好,它让他能更加冷静地作出一个接近准确的结论。
当然,赵刚讨厌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压缩成干巴巴的几条“结论”,他觉得丰厚的人生是不能靠几叶薄薄的纸张概括得了的。他不知道,那些给人写结论的人是否明白,“结论”常常是靠不住的,就如同马克思、列宁、毛泽东等等无产阶级的真正伟人们对社会主义所下的结论一样……
然而,依据人们提供的情况加以分析,却让赵刚焉头耷脑不能振奋。杨梅跟第一个男人仅仅共同生活了三十二天,就铺盖一卷义无返顾回了娘家。接着她便以坚忍不拔的毅力用两年八个月的时间,无数次口头与书面提出离婚。终因她一往无前誓不回头的气概感动了年轻的法官,于是如愿以偿。可是不知怎的,杨梅打了离婚证理应与第一任丈夫南辕北辙好自为之,但她却仍然与他藕断丝连时有来往。而当地居民组长本着传统礼教向她提出“不能那样”的教诲时,她更应迷途知返知错必改方为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