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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的除了我,还有我的年轻而精干的朋友马伦与小车司机。小船划起来明显有点超负荷。小河南握着根细长细长的撑船杆,左划划,右划划,只几下,小船就脱岸10来米。这时,我发现母亲河并不像站在高岸上看到的那样温和安祥,她确是一条非常不平静的我们中华的大河,只离岸10多米,其水就绿森森的,渊深无法猜测。小船在深沉而巨大的流水上浮摆起来,一种后悔上船的感觉从心里油然而生。小河南因四季独自出没于这荒广的原野上,出没于这宽阔空荡的河谷之间,可能太寂寞了,与我们野渡这旷古寂寥的大河,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以至于无话找话硬说话。尤为可恶的是,当我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这河真深时,漫不经心地划动小船的他,立刻接上话茬说:“去年秋,在这岸边一个人一失脚,掉进河里就不见了;今年春初,也在那儿岸上,一匹马饮水时,蹄下一滑,晃地一下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这话听着叫人直渗冷汗。友人马伦干脆听不下去了,吼道“你这破嘴,少说几句行不行?”这时,我回头看岸,船岸已相距数十米。
被野炊之事忙着忘了我的文友陈拓,此刻才发现我上了野性横渡的小船,并感觉着了县官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上了玩命般野划船的严重性,站在牧草齐腰的岸崖上,有点着急地连声向我大喊:“喂——老朋友,你别去,回来呀快回来……”善良的朋友啊,可我已经远去了,而且手抓着左右的船帮,硬着头皮已坐了下去,怎能不去呢?怎能没勇气、没胆量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我而让小船返岸呢?老羊皮隔风,老实话难听。他不喊,我还想得少一点,一喊我倒想多了——返航,无疑我用我的行动宣告自己是个胆小鬼不成,不像男子汉;日后让你们好编故事,好笑话?就为了不丢人,既是此去九死一生,既是黄鹤一去不复返,我也要表现得勇敢、坦荡。能装出多少算多少,至少不被你们小瞧小看。
那时,我咬着牙,只好咬着牙,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过去,一定!不能半途而废。一个人最大的没出息,就是做事半途而废——我信奉这句话。
青藏高原的草原上,黄河缓流的河段,波浪似乎格外的广阔,尤其坐在一叶小舟上横渡,真叫人觉得,时间缓慢得如过世纪隧道,前方的河岸是那样的遥远,遥远得仿佛可望而不可及。或犹如过渡漫长的人生,迢迢远岸,遥遥无期。然而,当摇摆不定的小船,划入中流时,水则猛然急速奔涌;即使小船顺流斜渡,而那无比强大的、柔柔的流动力,大斜度地翻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