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乍读这样的诗句,似乎产生出些许的惆怅;然而,压抑愈久,愈希望改变;怅惘愈深,回归时益觉欣喜。于是,在这首《叩问澳门》的诗中,诗人的炽热诗句迸自胸臆,句句是喜泪凝成的珠玉:“谁历尽了风雨和沧桑
/仍用海峡的风/把馨香的佳期寻觅/一遍一遍地计算/重见祖国母亲的日期/眼睛里流着/渴望已久的目光”。
这样的诗句,完全是以诗人的心血与智慧所凝成,自然就耐读耐品,余味厚重。难道我们能以古今语言形式的改变就厚彼薄此吗?显然只是一种习惯心理罢了。我很少与冰洁谈及他的诗艺修养形成的过程,但从他的作品实践便可推论:他自幼肯定读过不少传统的优秀诗词作品,从中汲取了可贵的营养。不过,将这种营养“化”入个人的新诗创作,则又是一种质的飞越!
生活和生活底蕴,永远是作家必备的财富。诗歌当然也不例外。但对“生活”这个课题的具体理解,过去与现在还是存在着一定的歧异。过去在很大程度上的理解,基本上还是限定在“经历过”,或在那块生活面(工厂或是农村等等)里待过。这当然有其正确的与合理的成分。但经过若干年的深入思考,有读者除了承认上述的正确成分之外,也还注意到应重视对生活本质意义的了解、对生活底蕴的深切体验;更在于对生活进行筛选和提炼。因为,不是任何的生活面都能艺术地进入文学领域,更谈不上进入诗人的笔端?必须承认,生活面存在着有价值与无价值之分,也不是任何的生活现象都值得花那么大的力气去进行艺术提炼。我们虽不提倡故意讨巧,却也不反对作家和诗人“聪明地”去摄取最有价值的生活面,最钟情地去提炼诗化的生活。在这方面,冰洁做得是很得体、很智慧的。就我所读到他的一些反映故乡农村的诗作,如《远村》、《农民》、《农具》、《木犁》、《扁担》、《梦里故乡》、《乡趣》、《水稻·父亲》等等,所有的农村画面都是经过艺术提炼的无声的诗的篇章,所有的人物都是诗质的“最真实的人。”我之所以言其“最真实”,是因为在他们身上体现了生活的本质真实。如他写农村常见的梧桐,笔下的形象是:“烈日垄断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