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相机液晶显示屏上已经清晰地留存了坐正在凳上人的头像。坐正在凳上的人欢乐地起身,要让女的坐下。香子轻轻的开口了:“再来一次,取一次最好的。”男顾客很自信,说行了,不浪费您胶卷。香子说没事,数码的不用彩胶,多照无妨,也有个比较。男顾客便又坐了下来。这一次香子不抓拍了,让对方尽量地放松。当顾客面部出现微笑时,闪光灯又一次雪亮了一下,捕捉的瞬间又一次固定在了很小的数码屏面上。红背景,活颜容,连香子的哥哥都看得分明。女顾客笑容满面地坐到了照相凳子上,肩膀习惯的偏着,脸颊不自然地扭着。香子腾出只手导演着,让女顾客,坐正身子,脸庞尽量地靠正。香子该要开拍了,却迟疑住了,两手扶住了三角架,又不肯完全依附,这样相持了几秒钟,是香子咬牙的声音结束了这分秒的停顿,只见香子又特别端详了一眼女顾客映在数码机屏幕上的头像,又腾出只手导演起来:“……坐正,还来一点……,”一直注意到女顾客的脸颊和颈脖子不再车了,闪光灯才刹地一亮。香子的哥哥偷看了看,液晶显示屏上的头像,两只耳朵的轮廊对称,尽管有须发的掩阴,完全看得清楚,说明头像是端正的。香子似乎还不满足,让女顾客把须发朝耳后根抿抿,又拍了一次,女顾客屏住气的拍完了,起身时会心地一笑,随口说一句:“我就怕照相呢……。”大概香子哥哥见到女顾客鼻尖上渗出了汗,回望香子时特别注意了脸。呀,香子的鼻尖早挂了汗,细密的汗液。何止是鼻子尖,整个儿额头,整个儿两鬓,连头发际的茸茸毛发都是湿漉漉的,天气还带着凉,初春的风掠过街面还带着料峭寒意,屋子里并不暖和到哪里,这么的出汗,顾客是紧张,香子定是在护痛啊。香子的妹子也发现了香子的吃累,想扶又不敢扶。香子早用眼角扫了,还悄悄瞪了一次。也只有在旁守着了,却不敢懈怠每秒钟的看护。香子照好了像,双手放下了相机,双手撑在了相机三争架上。不是心中有数,这动作的隐秘是很难让人发现的。香子竭力让自己的动作幅度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两位顾客也确实没有太多的注意,更不了解香子是在强忍着腿腱的伤痛工作的。男顾客爽朗地掏钱交两人的费。香子让妹子收。妹子开票。顾客说马上拿吧,要交快照的钱。已经坐下来的香子正喘息着。一听说马上要打印,精神抖然又来了。立即换了个位子,在朝电脑桌前坐时,不听使唤的腿脚突然一软,眼见香子要给绊倒时,香子出人意外地顺开手臂捉住了椅背,身子还没有得到平衡,却既然在一闪身之间,香子已经坐到了椅子上。香子的哥哥狠捏了一把汗,赶紧将妹子碰碰,示意刚才的危险,妹子丢下开票,将两份数码快照的钱放到桌面上,开始一步不离香子。香子要将相机上的数码信息传输到电脑,便用手示意妹子。妹子赶紧找好插线给插上。哥哥将轮椅移到一旁旯旮时,香子已经打开了电脑,显示屏很规律地出现了打印程度的指示。
两顾客看新奇地围住了电脑屏面,看自己的头像怎样在电视上变幻。还没有看清这变幻的奥妙所在,打印机已经走了两个来回,自己的头像已经在那相纸上出现了。当然很难搞清是怎么一回事,相片已友好地送出来了打印机口。香子拿起来看了看,递给了男顾客,又开始打印女顾客的头像。
香子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