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不禁一颤”,发出由衷赞叹,最后由物及人,终于连做梦也“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小蜜蜂。”这是因为作者为蜜蜂那种“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人类酿造最甜的生活”精神所感动,这是积蓄已久的感情的喷发。结尾安排这样一个“奇怪的梦”,正是作者感情升华所致,看似突兀,实则是神来之笔,起到了画龙点睛、卒章显志的作用。
梦能表现寄情最深的向往和眷恋。冰心晚年创作的散文《我的家在哪里?》中写了这样一段梦境:
昨天夜里,我忽然梦见自己在大街旁边喊“洋车”。有一辆“洋车”跑过来了,车夫是一个膀大腰圆、脸面很黑的中年人,他放下车把,问我:“你要上哪儿啊?”我感觉到他称“你”而不称“您”,我一定很小,我说:“我要回家,回中剪子巷。”他就把我举上车去,拉起就走。走穿许多黄土铺地的大街小巷,街上许多行人,男女老幼,都是“慢条斯理”地互相作揖、请安、问好,一站就站老半天。
这辆“洋车”没有跑,车夫只是慢腾腾地走呵走呵,似乎走遍了北京城,我看到他褂子背后都让汗水湿透了。也还没有走到中剪子巷!
这时,我忽然醒了,睁开眼,看到墙上挂着文藻的相片,我迷惑地问自己:“这是谁啊?剪子巷里没有他”连文藻都不认识了……
对梦事的叙述,冰心采取了适合幻景的笔调,清澈而柔和。而“黄土铺地”、“作揖”、“请安”、“洋车”、“褂子”等几个词语,将读者一下子就带到二三十年代京城的胡同里,看到“黄土铺地”的中剪子巷。梦话“我要回家,回中剪子巷”,一句简简单单地话,却流露出了复杂的情感。家是倦游者的情感归宿,经受了深刻挫折感的人最需要回家的温馨。数十年的人生征途后,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