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狂人日记》第八节写狂人在进入梦境时,忽然见到一个青年走来,便与他展开了一场“吃人的事对吗
?”“从来如此对吗?”的论争。狂人理直气壮地回答了这个自己深思熟虑的问题,从而表现了他彻底的反封建精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梦往往是平日“所思”的同光折射。“狂人”在梦中与封建卫道者的辩论,正是他日夜研究吃人历史所引起的。作者就是借这个梦“向人显相”,即把主人公“最真实”的思想坦露在读者面前。
借梦境抒发理想和强烈的追求之情。鲁迅在《呐喊自序》中说:“我在年青时候,也曾经做过许多梦,……现在便成了《呐喊》的来由。”这里所说的“梦”,就是指年青时候的理想。当时理想不能实现,后来鲁迅回忆起来,就如梦幻一般,所以称之为“梦”。细看起来,便会知道《呐喊》的来由,起因于年青的时候提倡文艺运动的梦,而这个梦,是从“走异路,到异地”去学新学和因信仰维新而学医这两个“梦”连续变迁而来的。可见,这三个“梦”是有连续性的,都写出鲁迅年青时在探索救国救民道路上的思想发展的过程,表现他爱国主义的理想光辉。
再如,艾青在《大堰河——我的保姆》中,也是通过一个美丽的梦境,表达了她对乳儿“幸福命运”的祝愿:“大堰河曾做了一个不能对人说的梦:/在梦里她吃着她的乳儿的婚酒,/坐在辉煌的结彩的堂上,/而她的娇美的媳妇亲切地叫她‘婆婆’,……大堰河,深爱她的乳儿!”一个为他人儿子哺乳的下层妇女,倾注这样深厚而真切的爱,这是多么纯洁而崇高的心灵,多么美好的理想追求。如此这般的梦境描写,足见作者借梦寄情的用心。
借梦境可以表现作者感情的升华,揭示文章的主题。杨朔的《荔枝蜜》,以赞美荔枝蜜的甜香和蜜蜂的辛苦酿造,热情歌颂了勤劳朴实的农民。作者抒发这种感情,是用欲扬先抑的手法,于一波三折中把情节层层推进。对蜜蜂,感情上先是“疙疙瘩瘩”,到“不觉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