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牛也拉不回的纯情女子,没办法回避了。莲花也不顾自己的衣著,“咬定青山不放松”,就是要把夫君拉进来。不坐回椅上是走不脱了,艾成义难以面对,又不能闭上眼,只好目不斜视。偏偏莲红围住他,脸蛋的白里红润,肌肤的丰满润泽,都让艾成义如坐针毯。平时也只见她粗胳膊粗腿,一脸阳光的红里透黑,那是莲花整日使胳膊动腿,跑前忙后练就的健壮,却从未发现莲花的身手腿脚也如此的皓洁如玉,细腻精美。他没见过柔弱光线下的丰润肌肤,会呈现出如此白玉般晶莹亮灼,这一种美丽绝仑的圣洁,更令他的理智坚挺起来,万万不能亵渎啊不能!
“我是魔,我是怪?怎么让您吓成这样!”莲花深深怪责着,依性子,使性子,扳他的脸,扳他的眼。艾成义招架不了,只得双目对视。扑向眼帘的白玉般的肌肤,美仑美奂,如此强烈地撞击着他的良知。他不能不说了:“莲花,你太圣洁了,我不能亵渎了你啊。”
“我是你的妻,为什么不能圆房!”莲花质问得理直气壮,没沾过丹红的两片嘴唇,越发的盈润红泽。没画过铅华的一对峨眉,横翠含黛得细腻。这一番青春稚气的圆脸蛋,因为刚刚洗尽尘俗,分外的娇娆康爽。艾成义连连应道:“问得有理,问得有理。”又连连请求道:“你先穿上衣服,别受了凉冻着。”莲花不在乎,还是横在面前,艾成义只好回身坐上床沿,还是请莲花先穿上衣服:“我不走就是啦。”
“我都是光着身子睡。”莲花拴了门,钻进了绸被面的被窝。一双白玉般的胳膊还裸露在外面不急盖。莲花道,“这样睡暖和,临晚堆了木柴,汗涔涔的,一洗就畅快。你进来时刚洗好,才抹干净,盆里的水明早儿倒。”
看看,为了挽留,连洗澡水也不急倒了。艾成义想想,还是想到要离开。但是,哄不行。对这么诚心实意的人,决不能有一丝的虚情沾污了圣洁,更不能采取那种回避的作法。这不是商场,不需要尔虞我诈。真正的商场大买卖也必须摒弃哄骗。一概在商字的前头加个奸,这是对从商人员的污蔑。商人只能在太平盛世里存活。这般紧张的时局,既没有商贸的自由,又何必讲究对商人的称好称坏呢。也正是这般艰难的环境,越是不利自己,更得要品操端行。莲花太率性了,率性也没错。该是我直言相陈的时候了,不能再盖着葫芦摇,一天天往下拖了。虽然让她一时难以承受割舍之痛,早一天比晚一天好。因为离婚已成定局,走的艰难比不走的难,可能要好些。与其长疼,不如短疼。艾成义终于心一耿,恳切地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