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le="font-family:宋体;">“不好,我连妇道都没有做好,怎么称得上好呢。”
“莲,听我的,别……别……。我实在为你好。倘若这一次让你怀上了,这不是造孽吗?”艾成义由衷地说着说着,意识更明确起来,可是一时很难劝住莲花的执着,也只好起身便走。莲花回身来拉,怎禁住丈夫婉拒得坚定,拖丈夫的手反被丈夫抓牢。艾成义虚晃一步,松开了相握的手,趁这档儿撤身退出了门。虽然又留给了莲花一个空房,这一次的空房,却让莲花汹涌起钦佩之情,越发决定不离开艾家了。第二天,莲花将此情一五一十对菡萏说道:“夫君这样体谅我,让我如何生出离走的念头呢!”
莲花没有听到菡萏的回答。抬头望过去,见菡萏眼眶一圈黑印,又是一夜失眠了。莲花心疼道:“今晚我们还在一块儿睡吧”。菡萏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是得排迁那些不须要云遮雾障的重重顾虑了。也只有一颗大石头落地,胸口才不会堵得慌。莲红也因为认定了死理,说我错就错,做一回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一个夜晚,姊妹们无语,都静静的,睡的比哪一天都沉,比哪一天都香。
六
离婚既然是一项社会性的运动,工作人员当然执行得卖力。何况当时全国巳经解放,大环境越来越权势威严,每个工作人员的热情,都像火一样的高涨。他们大会小会的宣传,和镇压反革命一样,意在推翻一个旧世界,建设一个新世界。南京的大街小巷,几乎每一个家庭都经受了离婚的考验。也确有很大一批妇女不甘丈夫奴辱,投奔到离婚的战线,争取到了另找对象的自由。每个家庭的夫妻关系却又不完全是等同的,旧社会的婚姻都是包办,也不都是不和谐。成了家后在一起过日子的恋爱,维系了中国家庭千秋百代的稳定。所以离婚的政策,并不都适应一切包办家庭。在执行和动员离婚的过程中,经常遭到“老家家”人家也就是南京本土称为“根本人家”的小家庭的软抵制,这也是一种必然,正符合世事万物都有千差万别的特点。问题是工作人员不理会这种千差万别,执行起来只图省事,手一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