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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莲花突然丢掉小斧头,一纵身跳到了工作人员面前,很有些不客气地回敬道:“强占了我家大大小小一十八个门面不够,还要来拆散我们家!”
一个工作人员圆睁起怒目道:“不看你是妇道人家,这一句话就够反革命的,你耳屎扒扒,占上‘反革命’什么下场,一枪子给崩了!天天开会枪毙人,你没看见也要听见!现在通知你,明天就去开会。”
另一位工作人员说道:“熊干事说了,你们都去开会,看你们整天围着锅台转,怪不得太没有觉悟。通知到了,明天上午开会,都要去。”
熊干事朝年长的嘴一呶,回身便走。年长的只好收起登记册。临走又撂下了一句话:“我们都是办事员,希望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积极拥护婚姻法。”
倒是这一句和润中挟裹沉重份量的话,让四房女人感到了窒息。菡萏的心里像捣翻了五味瓶,酸辣苦咸麻,一下子淹痛了整个心。政府实行离婚,分明要她失去手足姊妹,怎么忍?
芙蕖的心倒平静。政府即使再动员,我也不会拍屁股走人。当年的明媒正娶,虽说是第二房,不符合一夫一妻制,木已成舟的事,难道非必要将造好了的船,拆了成木头?婚姻是为了传宗续代,儿子就是婚姻的支柱,没听过也没见过,一刀要劈开夫妻,让儿子缺爹少妈的!生病去世,哪是万不得已。怎能让活生生的人,给七言八语蹩死了?不离就是不离,管天管地,怎么管到一个人家里来,还要管一个人的撒尿放屁?
面临离婚,荷花很是忧心忡忡。大房二房进艾家的门有上十年了,老资格可以卖。虽说自己也养儿育女了,政府不给你讲理。政府的杠杠是一夫一妻,自己是三房,明显地违反了法规,自己不让,政府也要动员艾成义。也必会给丈夫施加压力。心疼丈夫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