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开看,是一叠新钞票,夹一张纸上写着明明白白的字:小莲的工钱……。
荷花与芙蕖都清楚了,忍不住也汩汩地洒泪。艾成义已经走出房门口了,荷花抢前几步拉住丈夫,央求着道:“就不能留下小莲吗?”
“不能呀,”艾成义一脸无奈地叹息,“能留,我何尝要辞呢?”艾成义的两只手怎么也不能接回该发给小莲的账钱,还是甩甩手,无可奈何地走了。
芙蕖大概从丈夫的背影读出了时局的严重,回身挽住荷花,赶到大姐面前,开始劝菡萏大姐道:“别紧哭了,我们还是一起另想个法子吧。”芙蕖把另想个法子的“另”字音,咬得特别凝重。这让菡萏有所触动,这才愣愣地扬起泪眼,却是一脸的痛苦和疑惑。
还是荷花急中生智,大着胆建议:“不准请佣人帮工,小莲本就不是帮工的佣人。……”
一句话像捅破了窗户纸,让菡萏突然找着了一个解决办法。菡萏利索地接过小莲递送来的手巾,先揩了自己的泪滴,伸手又来抹小莲的泪花,一字一句,说起小莲道:“还真是,有了办法。小莲,我也许不该问。也许对了。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姊妹一块儿长相厮守?”
小莲似乎早巳明白了大姐所要说的话,直把头儿连点是点道:“我没有家,早就把这儿当做我的家了。你们就是我的姊,我是你们妹……不信,把我的心肝五脏掏出来看看!”
“这就好,这就好了。”菡萏说着,又向芙蕖,还有荷花,问道:“两姊妹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