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活动,把社中几位懂得南音者,如弹琵琶的董荣裕,善吹箫的郑文典,还有社外一位拉得一手好二弦的琴叔,以及几位女学员组织起来。后来又聘请塘头村的朝水先生来教导。每天晚上在缝纫社门口弹唱,那幽雅婉转的清音吸引了过往行人和附近听众,约有一百多人,夜夜唱到午夜十二时方休。
最初的一次,邻近乌屿乡邀我们去弹唱,渔民很热情,用木板搭个台,早在台上排好椅子,正中放一块长方形的桌子。朝水先生抱琵琶坐右上方,我拿三弦坐下方,还有郑文典吹箫,琴叔拉二弦。先奏《鱼沉雁杳》,接着几位女青年唱后,乌屿一位男青年上台,手提擅板唱《因送歌嫂》。正唱到一半,忽来几位彪形大汉的渔民,扛来一桶约有两人合抱的大木桶的热茶,放在这青年身后的桌上,只听“砰”的一声,戏台上的木板不堪重载折了。热茶从桌上倒过来,我的手臂被烫伤,那个男青年的后背部烫得最严重,急送泉州医院抢救。据说治疗一个多月才出院。这件事使我刻在心里,经常想起非常难过。
1956年五一劳动节,洛阳文化站派我和吴德彬、吴振耀代表洛阳赴县参加象棋比赛,记得淘汰赛后,剩下我和崇武的张文章争冠亚军。我先用中炮连环马,文章用屏风马横直车迎敌,中局相持,杀得难分难解,残局拼小兵,结果我获胜得冠军。回家后,我再把残局演习,赋诗一首:
螺城棋赛萃群英,车马纷争斗气腾。
弈罢归来未尽兴,挑灯犹自演双兵。
这时,我的学友吴彰铃,他在泉州一中读书,每星期天常来缝纫社和我聊天,有时候互相研究文学诗词。有一天,他看在挚友份上,不客气地批评我说:“你不要灰心丧志,终同琴棋自娱,荒疏废事,以你的才能太可惜了。”
我苦笑地说:“唉! 染上这种病有什么办法?”
他说:“你看法错了,古往今来的英雄好汉,患这种病者不知多少。但他们不少的人,却干出一番大事业,且不少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