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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我小学毕业了,当时读初中的人很少。我要不要升学呢?是全家考虑的事情,我母亲因觉得自己不识字的痛苦,希望儿子学有所成,光耀门楣。而我父亲则认为我身体孱弱,若离开父母身边,万一有三长两短,就不好了。再说我到双髻山仙公抽的52签叫“水中捉月”,我父亲认为我功名无望,不同意我升学,还是留在店中学习珠算和记帐。但是我看到一些同学们都去报考,急得倒在楼梯上嚎啕大哭。后来我父亲经我母亲和姐姐的劝解,才答应我去报考晋江县中。
晋江县中地处泉州北门外,清源山南麓,风景秀丽。学校前身是明·嘉靖年间的一峰书院,是明、清时期泉州重教兴学的发祥地之一。1942年抗战困难时期,首任校长蔡樵生在一峰书院旧址,创办“晋江县中”。1952年正式定名为“泉州第一中学”,现为国家示范性高级中学,历史悠久,享誉海内外,我能考进这所中学算是一种幸运。当时1944年秋,全晋江地区报考“晋江县中”是360人,录取60人,我家乡洛阳有杨碧咸、杨清顺、杨土坤、陈天溪、陈晓庄还有我被录取为“晋江县中”第八组的学生。
第一学期由我父亲联系寄居于学校邻近模范巷的敬老院,同住一起有杨碧咸、杨清顺、孙长江和我等。当时清源山经常有老虎出没其间,学校附近有个农民天微明到近郊戽水,被老虎抓伤肩胛,不久死了。有一天晚饭后,我和杨清顺、孙长江到南街买副食品,看见商店灯光明亮,各色货物琳琅满目,流连忘返。我们回来时已八九点钟了,远近街道小巷在月光下隐隐约约,看不清楚。我手拿一支火把照明,三个人走到土地巷,转个弯,一阵风吹过,我忽然听见“嗷”的一声,以为是风吹火把,抬头一看火把又不像,心里有点怕,“哎呀!”说不定是老虎,怕他俩惊慌,我不敢说出来,忙加快步伐。第二个是孙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