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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向获缔交于季方,因得闻元方之贤,思一见为快。昨于会城邂逅遇之,觉大兄之才华器宇,更有胜于所闻者。正恨相见之晚,不期越宿分衿,又恨相违之速矣……
我也跟着他们这样念。当时读书,大都不讲字义,纯属死记硬背,囫囵吞枣,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先生这样念,学生也这样念,不管理解不理解,背诵如流就是好学生。我跟他们读了大半本,说也奇怪,从此我对背书产生很大兴趣,为以后背古诗文、背《药性赋》获得了良好的动力。另一方面我对很多不懂的字就提问,因为绍宗老看字不清楚,我就牵他的食指在桌上划着,他都一一说得出来。他看我年小又勤问好学很疼爱我。
时光如驶,很快过了半学期。接下绍宗老从手抄本中选一篇《杨氏寄夫郑必捷书》,叫大家传抄。他介绍说:“这是一篇文词优美的文章,文中多数对偶句,情真意切,感动人心,深受许多人酷爱,书店又没有,所以到处传抄,真是‘洛阳纸贵’,你们要好好背诵,对今后写信、写文章大有参考价值。”他说完先读一遍:
父生母养,乾坤之德难量;夫唱妇随,山海之盟已定。愿百年之永好,讵一旦而分离,君飘萍梗于东吴,妾系瓠瓜于南越,……
凡人养子,吃苦万般。十月怀胎,分严父之血脉;三年乳哺,食慈母之膏脂。才能行则喜气欣欣;稍得疾则忧心耿耿。子行而亲不往,则万唤千呼;亲行而子不随,则三回四顾……
我和大家跟他吟诵,读了一年。以上是我童年生活的大概情况。
“文革”期间,“四人帮”横行,我家的藏书及这篇文章的手抄本,均被抄走。我痛心疾首,也无可奈何! 后来再遍寻各书店,均不见有这篇文章的书。我只好慢慢回忆背念重抄。并写了一首读《杨氏寄夫郑必捷书》有感,(此诗刊登于全国性刊物《华夏吟友》第四卷28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