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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热心,拒绝已来不及了。
我把钱交给医院,一文不落。
郑奥经常会光顾病房,以旧友的名义。他的来到,让病房增添了很多生气,最初,我暗地担忧会影响远的心情。相反,远更多地是释怀。郑奥是个善于制造欢乐气氛的人,他会恰到好处地与远套近乎,讲些不荤不素的笑话,会在我妆点病房时变戏法似地取出一枝百合,会安排他报社的下属在远精神状态好时陪远下棋,会煲一锅香气溢屋的鸡汤派人送过来……
虽然远已经气若游丝。但他还是快乐,那种快乐,是发自内心的。我看在眼里,尤为庆幸。
远说,终于来了个可以让我安心离去的男人。
我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我捂住他的嘴。
远说,怒,谢谢你带给我快乐的7年。
远又说,跟他走,趁着我还没后悔。
不,我要陪着你,直到地老天荒。我背过身去,眼泪如决堤的坝,一发不可收。一想到远像个叛了死刑的人,不停地经受苦痛,数着秒针熬日子,却还要对我们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