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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季的气候,太无章可循。
百年未遇的暴雪,反反复复地纠缠着无辜的城市,凛冽、寒气逼人。街上的行人依然多,每个人都把自己裹得严严的,戴着五花八门的帽子,还有长长的围巾,他们跺着脚在站台四周徘徊。
其实,我最害怕雪天,我害怕那种被掩盖真相的感觉,虚假得可怕。
我的生活在白昼交替里忙碌着,白天,我会不定期地去健身房为我的学员上课;晚上,我奔赴在各种娱乐厅领舞。我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蚂蚁,因为,我需要钱。
终于出现一台公交车,像一只庞然的蟹似地从远处小心翼翼地挪过来。车子还没停稳,人群里一阵骚动,很多人慌乱地鱼贯而入挤进车内。
好不容易上去,就象跳芭蕾舞似地,有一只脚是悬空的。前面的中年妇人艰难地往前移动,背包毫无戒备地敞开着,股囊囊的红色钱包安静地跃入在我眼前,像一个绝色的青楼女子,似乎等着谁替她赎身。不过一秒钟,我忽然产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也许是绝好的机会,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迟疑了一片刻,终究还是把手悄悄地探了出去,那动作与我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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