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韵来念诗,我们怎能知道那么多古代诗人当时用的是什么方言呢?古代、近代和现代诗人词家全都赞同“平水韵”、“词林正韵”吗?都能准确地使用“平水韵”、“词林正韵”吗? (何况从“平水韵”到“词林正韵”也是有变化的一从106个韵部到47个韵部。)我们为什么必须用这个庞大而复杂的(有些是无法区分的)“平水韵”、“词林正韵”体系来写格律诗词呢?
纵观古典诗词,凡是用普通话读起来琅琅上口的就可以广为流传,反之就不能广为流传(当然可供专家研究)。为了实现国家“语同音”,为什么不能用普通话来写格律诗词呢?如果真的不能用普通话写格律诗词,到普通话成为通用语言之后,谁还会去写格律诗词呢?(笔者声明:考虑到不少人对普通话写格律诗词的抵触还很大,笔者主张用普通话写自由诗词。)
3.诗词的声律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着语言的变化而变化的。拿词来说,也是逐渐变化和发展的。不然的话,一下子怎么能有两千多个词牌?过去的词牌可以唱,受乐谱的约束。现在乐谱失传了,唱词的格律为什么不可以变?例如李煜的《虞美人》中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多么流畅!完全是自然语序。如果现在用这两句的平仄来填词,表达不同的事物,还能这样流畅吗?为什么一个人的自然语序后人必须作为格律来遵守呢?
格律诗词多是用单音节字写成的。在现代汉语中,多音节词越来越成为词语主流。多音节词的平仄不可能和同数的单音节字的平仄完全对应。诗词作者都有以下经验:有时想用一个意义上合适的词,但却不符合格律诗词该处的平仄要求,不得不改用一个意义上不太合适的词,以致于“因格伤义”。这种情况不应该改变吗?
其实,自然语序本身就高低起伏,抑扬顿挫。自然语序就有格律,完全用不着根据固定的平仄格律来写诗填词。
4.近体律诗(五律和七律)都是8句,要求其中第三、四句(颌联)和第五、六句(颈联)在平仄和语义上必须是两副对联。例如《毛主席诗词?七律?长征》中第三、四句(五岭逶迤腾细浪,鸟蒙磅礴走泥丸)和第五、六句(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就是两副较好的对联,四句都有实际意义(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对联)。但在《七律?冬云》中的第五、六句(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和《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的“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就是根据要求硬写出来的对联。每个下联都不过是上联意义上的重复,没有更多的实际意义。(如果“虎豹”指美帝,“熊罴”指苏修,这种两面甚至多面应敌的战略思想正确吗?)为什么不可以把这样的下联写成有实际意义的句子呢?为什么一定要按上述要求写成对联呢?
三、用普通话写自由诗词
旧体诗词言简意赅,气势铿锵,有独特的优点,受到广大群众喜爱。格律诗词是好的诗词体式,希望专家们写出更多更好的格律诗词。但是,为了克服前述格律诗词的缺点,广大群众,特别是学生,最好用普通话写自由诗词。可以利用格律诗词的句式而淡化其格律,能格律就格律,不能格律就不要强求。同时注意诗词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用流畅的普通话写出来就好。为了避免有人说三道四,写诗不要提律绝,写词不妨有所变通。譬如你不妨用《忆秦娥》的句式写自由的《忆津娥》,用《桂枝香》的句式写《桂花香》,用《满江红》的句式写《满江黑》(例如批评水质污染)。等等。
诗词是一种韵文,必须押韵。(当然,押韵也不是绝对的。《毛主席诗词》中就有些不押韵,但也很难改换。)这个“韵”应该是普通话的韵,而不该是五花八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