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那些仙人,那些故事。
十七 炼丹房中会挚友
诗曰:
炼丹原为求长生,
易师却因得友情。
都云仙间有至乐,
不知尘世东正兴。
夜光下的桃花岛,岸边风情依旧。真是:满岸东风,海棠铺秀,梨花飘雪,桃花似霞。
桃花岛岛主黄易师拂袖乘船,满腹易经与炼丹学术,正踌躇满志。黄易师来到岛上,走进自己费了多日打起的炼丹房,似有不满之意,可又不想再改变,沉默半天,便拿出一长箫,边思考,边吹奏,想自己,远离亲人,只身孤影,二十余年如一梦,本想北上寻岛,图谋大业展威武,谁料到,一切都在慢慢悠悠的岁月行程中消尽!想到此,恨不能只身吹箫到天明。
正在伤感之时,却听一声长吁感叹:“唉,没想到黄老弟这么悠闲自在,竟然在此独自享用这岛上夜色,老弟,你瞧见没有?今晚夜色多美!月光如此澄澈,怎不让人心生暖意,遐思迩想。”
黄易师透过月光,看见一位雄健男儿,不高不矮,却是威武而健壮,急忙起身迎接:
“欧阳老兄,不知您今晚光临,有失远迎。”
欧阳常青说:“好记性,老弟还记得我,能记起我的名字,真是荣幸。”
黄易师道:“您刚才说夜色美,我理解得了,若说月光多暖心,我倒要请教了。”
欧阳常青道:“黄老弟,春月不比秋月,秋月清冷,而春月却是浪漫多情,人间年少为春,春中月下老,促成多少少男少女恋事,这么好的人间男女恋事,是不是暖人心呢?”
黄易师忙道:“老兄理解的是,可是小弟理解却不能苟同。有姜夔的《杏天花》一词:
绿丝低拂鸳鸯浦。想桃叶,当时唤渡。又将愁眼与春风,待去;依兰桡,更少驻。金陵路,莺吟燕舞,算潮水,知人最苦,满地芳草不成规,日暮;更移舟,向甚处?
此词是他为怀念往日情人而写,写他的往昔欢乐与情谊,其人之痴,不待明言;而又在后边抒情。心中幽怨却又无可奈何,多么美丽俊秀的俏姑娘,好情人,好的感觉,不会依旧留存心底,不会永久。”
欧阳常青深沉地道:“这是因你老弟至今还未有一女子被你所至爱,有朝一日,有你老弟所爱的姑娘,会给你老弟带来无限的暖意与爱恋的。”
说着,黄易师的侍人已端上茶水,欧阳常青呷了一口,赞道:“真乃好茶也!”
黄易师道:“此茶是我从浙江绍兴带来的茶种,种植在桃花岛两岸处的山前凹里,冬日用树枝遮住,待到立春不久,就有嫩嫩的峰尖萌发,而采摘少许,又专门请来炒茶师,炒制而成。”
欧阳常青道:“我有一个好友在县里做官,自在世上就颇爱茶艺,老弟今有这等好茶,我请他来品尝一番,如何?”
黄易师本是世间道士类人,不愿结交官宦之人,可听欧阳常青介绍,那人颇爱茶艺,也无理由拒绝,只得答应着:
“那就请欧阳兄去请他吧——”
欧阳常青应声而去,黄易师便吩咐众人,趁月光正亮,赶紧去西岸山处,再采几片茶叶,赶紧炒制。找出自己珍藏的陶艺茶壶茶碗,用干净布挨着每个部位亲自擦净灰尘,然后,又在炼丹炉里煮了十八开后,用茶夹子一一夹出,看着